寫在下部的開頭.
多雨的冬天總算過去
天空微露淡藍的楮
我在早晨清新的陽光里
看著當時寫的日砍記
原來愛曾給我美麗心情
像一面深邃的風景
那深愛過他卻受傷的玩心
豐富了人生的記憶
只有曾天真給過的心
才了解等待中的甜蜜
也只有被辜負而長夜流過淚的心
才能明白這也是一種運氣
讓他永遠記得曾經有一個人
給過完完整整的愛情
只有曾天真給過的心
才了解等待中的甜蜜
也只有被辜負而長夜流過淚的心
才能明白這也是一種運氣
讓他永遠記得曾經有一個人
給過完完整整的愛情
——黎影恩
五年後,日本大阪。
天空是初晴的藍色,雪剛剛融化。
大阪城最大的藝術畫廊內正在舉行一場轟轟烈烈的畫展。據說,這是某位年輕的女畫家今年繼去年下半年後在亞洲開展的首場作品展。身後的投資商自是有著雄厚的背景和實力。據說,那個畫家非常的年輕,據說,那個幕後投資商是她的未婚夫,據說,那個男子寵她上天……
慕名而來,許多圈內的朋友。還有許多商界和娛樂界的朋友。
黑色的大理石地面,黑色的牆壁,那一副副白色背景藍色基調的作品讓人如同徜徉在海底一般。看過這位畫家畫展的人都知道,不同于歐洲的實物寫生,亞洲的首次展覽是以抽畫為主。看來,這位年輕的畫家是經過「修煉」的。
人們徜徉在畫廊之中,手捧著酒杯,偶爾低頭閑聊,到處充滿了愜意的味道。這是一場區別于豪門酒會的宴會,是繁雜的生活中偶爾的閑適之舉。
也因為據說今天這位畫家將會和他的投資商男友一起出席,所以很多人都是為了一睹他們兩個的風姿。有些人,專程從很遠的地方來,就是為了見一見這位幕後投資商到底是何方神聖?還有,她的未婚妻,從那些畫中能夠感覺到那定是一個有著很長故事的女子……
其中,邱一凡便是那個幕後投資商的好友之一。但是對于他傳說中的畫家未婚妻還從未一睹真容。
人來人往,輕輕松松自由自在……
角落里,一個熟悉的男性身影映入眼簾。
從走過的服務生托盤里換了一杯紅酒。那個人……依然那樣俊美的男子,不,相比于五年前,似乎更加的成熟,高高向後梳起的發讓那飽滿白皙的額頭和那漆黑深邃的眼眸完全展露出來,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英氣逼人。依然是一層不變的高大挺拔的身材,那張臉,無數女人為之尖叫傾倒。
展品,他剛剛大致看了一圈,覺得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最近一段時間他參加過各種畫展,風格無非就是那幾種沒有任何新穎,或是畫風沒有多大的突破,不過看得出來,這些作品的主人自是積澱和很長的功力,才能將筆鋒處理得如此輕盈靈動。
男子微微移了移腳步,修長的雙腿筆直地立著,雙臂交疊在胸前,酒杯優雅而閑適地舉著。目光落在了最近的一副畫上,美麗的眸微微眯起,輕輕地晃動著酒杯。
「怎麼樣臣?是不是有了什麼靈感?」忽然,一聲打趣的聲音響起。
沒錯,臣!冉臣。
而說話的男子自是冉臣的好友——
邱一凡。
冉臣回頭,嘴角微微一勾。
「邱一凡,這就是你推薦的‘絕對不同凡響’?」來日本之前,邱一凡可是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證過。
邱一凡低頭輕笑一聲,將手中的酒杯放到游走的服務生的托盤中。短短的棕發早已褪去,換成了一頭毫不冗繁的碎發,散發著黑玉般的晶瑩。他晃了晃腿,雙手悠閑地***口袋。長腿輕邁,悠悠走了過來。
來到冉臣的身邊,兩個高大的男子肩並著肩就那樣站在陽光照到的角落里,刺眼的光芒讓人睜不開眼楮。
邱一凡側頭看了良久,歪頭看向冉臣,他撇撇薄唇,「你不覺得?」
反問的語氣帶著一絲不相信。其實,他倒是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冉臣盯著畫良久,「我不知道,我的心里莫名的感覺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或許是看多了,有些失望了吧……」
「這是我朋友未婚妻的畫展。我帶你來不僅是想讓你找到投資的靈感,重要的是,也許……他的未婚妻能給你介紹一些畫圈內不錯的認識呢。」
對此,冉臣贊同地點點頭。
轉頭,望向邱一凡,「沒錯。不過,你這朋友到底是什麼來頭?美籍華僑?」
「嗯?」邱一凡轉了轉眼珠子,低頭抿唇一笑,「待會兒你就知道了。不過,我倒是很期待,她的未婚妻到底是何方神聖?這小子可是神秘了好幾年了呢?」
听邱一凡說著朋友的事情,冉臣的心莫名地淒涼起來。五年了,他找了她整整五年,可是,他再也沒有見到過她,也沒有她一絲一毫的消息。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無意戳到了冉臣的軟肋。邱一凡輕輕地捅了一下他。
就在這時,碩大的展廳忽然傳來了一陣唏噓聲。放眼望去,大家不知為何都在切切私語起來。而且分散的人群開始集中起來。
邱一凡看了看表。嘴角微微一扯,眉毛不覺上揚起來。
看來,喬駿馳快要來了。
「臣……」邱一凡扭過去想要對身邊的冉臣說些什麼。赫然發現,自己身邊已然空無一人。
他看了一眼四周,沒有發現冉臣的身影。再看看喬駿馳即將登場的那扇門。轉身,跑出了門外。
「臣……臣……」
他在外面轉了一圈,終于在噴泉的後邊發現了冉臣的身影。
邱一凡長舒一口氣,而後緩步走了過去。
「喂?喂?波松怎麼樣了?」
「什麼?」
「我知道了,好好照顧好小少爺,我馬上回國。」
冉臣的耳邊掛著電話,邱一凡見他一副焦急的模樣,定是波松又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焦急地轉頭,便是撞上了已然站在他跟前的邱一凡。
邱一凡一臉擔心的樣子,「波松怎麼了?」邱一凡問道,臉色極為蒼白。「剛剛保姆打電話來說,波松突然高燒不止。凡,我得馬上回國。」說著,他便收起電話從邱一凡的身邊擦身而過,匆匆向著車子奔跑而去.
看著冉臣離開的背影,邱一凡深深地吸一口氣。這樣的突發情況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這五年來,他因為波松推掉了多少生意。不過,他完全能夠理解冉臣的心情。是這個孩子,讓他曾經糜爛絕望的生活重新燃起希望。
邱一凡回到展廳的時候便是看到了這一幕——
黎影恩……
挽著喬駿馳的手臂在人群中笑容滿面地打著招呼。他們看起來,登對得不成樣子。
那一剎那,他差點無法相信自己的眼楮。
那個女人,便是消失了五年的影恩啊?
黎影恩沒有看到他。邱一凡的五髒六腑突然翻滾得厲害。他心里有個強烈的聲音快點上前快點上前,可是,他的腳不知為何卻突然間像被黏住了一般怎麼也買不開步子。
「影恩……」
他眼睜睜地看著黎影恩在好友喬駿馳的耳邊說些什麼,他多麼盼望她的目光能夠落到這個角落。她和所有人握手招呼,卻至始至終沒有看他一眼。五年了,一切都發生了翻天月復地的變化。除了那干淨的容顏依然如初,現在的黎影恩多著幾分成熟的氣息。松松挽起的卷發,水晶耳釘水晶項鏈,還有水晶高跟鞋,肉軍色的亮片小禮服承托著她的皮膚更加白皙和透明,整個人清新而又有種不可侵犯的高貴。喬駿馳一襲米色的西服,搭配著白色的英倫皮鞋將原本高大挺拔的身姿修飾得更加完美無瑕,幾分混血的長相讓他在眾多帥哥中更加突出。俊男靚女,兩個人站在一起絕對是眾人眼中王子和公主。
邱一凡的腳死死地定在原地。就像做夢一般,想走過去可是怎麼也邁不開步子,想喊出聲來,可是喉嚨卻像是被堵住了一般。
「影恩……黎影恩……」他發出幾不可聞的聲音。可是眨眼間,她便消失不見。一度,他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夢。
「凡,你怎麼在這里?」不知何時,那個混血男子走了過來,他的確是男人中的佼佼者,比起冉臣,不管是氣質還是長相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邱一凡漫過一拍地將目光從方才的地方收回。他皺了皺眉,眨了眨眼眸,有些試探性地開口,「駿,我剛剛看到你的未婚妻了……」他這樣說道,目光揣測地望向喬駿馳墨綠的眼底。
「嗯?你說小恩嗎?哦……剛剛接到個電話,去處理去了。怎麼了嗎?」喬駿馳挑眉,有些差異地望著邱一凡異常的臉色。
「小恩……影恩……黎影恩……」他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語。
喬駿馳忽而一笑,單手插在褲帶,拍了一下邱一凡的肩膀,「額……你已經知道了?沒錯,黎影恩!很好的名字吧,和她的人一樣美麗。」喬駿馳勾起唇喋喋不休地說道。也只有在黎影恩不在的地方他才會如此好不保留地夸她。他總是喜歡和她對著干的,這是他寵她的特殊方式。
听著喬駿馳的解釋,邱一凡的心已然亂作一團。
他想要上前走去剛剛黎影恩在的方向,卻被喬駿馳一把拉住。
「怎麼了,凡?」喬駿馳皺起眉頭差異而懷疑地問到。
邱一凡赫然回過神來。腳步收回,默默地望著狐疑的喬駿馳幾秒,而後甩甩眼眸露出一絲尷尬的笑,道︰「哦……沒什麼?那個……」他側著頭用手輕輕地扶住後腦勺,薄唇微掀,「那個,駿,留學的時候你可是不喜歡這一風格的女人的。你不是……一直都喜歡那種sx型的嗎?那種的……」邱一凡比劃著說道,「什麼時候變了口味了?」
喬駿馳將手從褲袋中釋放出來,平視著邱一凡的眼楮,而後憋了憋唇,發出一聲無奈的悶哼。
「是……認真的?」邱一凡還是無法置信。
「從五年前遇到她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很認真了。」喬駿馳毫不避諱地說道,純正的美式英語,有著美國人特有的語氣。愛一個女人,沒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他喜歡用他獨特的方式去愛她。讓她體會到他的世界她是最明媚的陽光。
「五年前……」听著他的話,邱一凡忽然無言以對了。他眼眸無限深遠。原來,五年來,她一直和喬駿馳在一起。而冉臣,卻找了她整整五年。而學生時代的喬駿馳換女人如換衣服。不要說五年,超過五個星期的女人都不曾有過,何況五年?!
「凡……凡……」
見邱一凡恍神,喬駿馳微微推了推他。
邱一凡眼眸倏然一亮,像是赫然想起了什麼,抓住喬駿馳的手臂,「駿,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急事。那個……我先走了,咱們保持電話聯系。」話未完,邱一凡匆匆茫茫離去。
喬駿馳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眉頭狐疑地皺了皺,輕輕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