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雲國興乾八年舊歷七月初八。
星雲國皇宮龐大,巍峨,華麗。
盛夏晌午,酷熱難當,瓦藍瓦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火熱的太陽炙烤著大地,連風絲的都感受不到。
雲華宮門口兩個守門的小太監穿著藍色宮服,斜靠在大紅宮門旁,無聊的打眼看著四周,偶爾說上兩句無聊的話。
雲華宮是皇後寢宮,本該是雍容華貴之所,不容任何人不敬,可此刻就連看門的小太監都拿這里不以為是。
皇後娘娘懦弱好欺,又不受寵愛,幾乎是個小主子都能欺負她,和皇上成親一年只站著一個後位,其他什麼都做不了主,皇上更是連正眼都不看一眼,任憑其自生自滅。
半個月前,珍妃將其推進湖里,皇上惘若未聞,反倒是皇後娘娘自己得了風寒,此刻已經奄奄一息。
至今只請了一個太醫過來看診開了些藥,後來便無人問津,而房間內連個能照顧的人都沒有。
誰願意去伺候一個不受寵又快病死的人,即便活過來也是個受罪的住。
如今里面那位不過是等死而已,死了他們也好去投奔新的主子。
院子中,草地上。
三個宮女拿著貴妃扇悠閑的坐在大樹下納涼,聊上兩句開心的話,比較一下個人頭上的發簪首飾,誰的好看,誰的精致,再說些宮里各宮的奇事,時不時高興的大笑起來。
後院,一個瘦小的宮女忙碌著,一邊熬藥,一邊洗著衣服,她的身前堆滿了各種顏色的衣服,而身後洗好的衣服,不足眼前的一半。
汗水順著她額頭上淌了下來,她用綠色袖子蹭了一下,繼續手上的工作。
房間內,穿著一身白色中衣的皇後程若罌平躺在床榻上,此刻面容慘白一片,紅唇干涸,臉頰塌陷,本來絕色的容貌此刻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細長的眼眸似睜未睜,她掙扎著想要喚人過來,卻連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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