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在乎自己的人,如何能打好仗,將軍不必嚇小人,為您包扎是小人的工作,」她冷冷的出聲,刻意偽裝出來的懦弱男聲,讓他的聲音听起來沒有絲毫的威懾力,只是言語中的不敬卻不難讓所有人听出來。
「放肆,你不怕我殺了你」傅易冷聲呵斥不悅道。
「怕,但將軍要是出了事,我們當軍醫的也沒臉活著了,這藥具有很好的治療效果,很快便能止血,將軍稍等片刻便可」
若罌邊說邊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解下手絹,傷口上竟然還帶著大大小小的木屑。
傅易眉間一擰,本想發怒,但看著她專注的模樣一時不忍,便被牽扯著解開了手絹,剛要拉回來,又被她緊緊的攥住,這一攥竟然讓他心猛地緊了一下。
漫不經心地掠了一眼若罌,只見他此刻專注,本就是為他著想,如此認真更讓他不忍呵斥。
他的手軟的不像個男人,柔柔的,可是眼前的人分明就是男人,他急忙別開眼楮,一動不動。
「既然有刺就該先拔掉,否則時間久了就會換化膿潰爛,悔不當初」若罌將用小鑷子將碎末夾出來,為了不弄疼他,極為小心,包扎好之後,看著白色的紗布,這才滿意。
「將軍,好了,小人告退」若罌的眼神掃過房間,將掛在牆上的地圖也看了個清楚。
說完,若罌起身,將工具收好,俯身行禮,轉身退了出去。
傅易看著她遠走的背影,冷冽的眸子一點點眯了起來,黑曜石般的眼眸溢滿了猜疑。
他很奇怪!
若罌剛剛離開,傅易喚道︰「來人〞
很快,走進來一個士兵,傅易道︰「派人監視著他」
「是」
皇宮
清晨早朝時分
若罌離開了十日,一直杳無音訊,太後派人探听多時,才確定她不在皇宮。
希乾宮
偏僻的小廳大門緊閉,一身絳紫色宮裝的太後端坐在主座上,頭帶雙鳳紋鎏金銀釵,雍容華貴,即便此刻滿心的怒氣,也不影響其威嚴典雅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