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便想到太後會對蘭伊的事發怒,定然會認為是自己所做,所以包括交給萬俟逸寒的那幅畫,都是她用左手所畫。
雖然左手也能作畫,但比之右手生疏難看了許多,很多線條都不過精致,手法上也做了改變,畫畫講究的是一個人獨有的風格,而她這幅畫,早就打破了她的風格,若不是知道這幅畫是她做的,從對比上絕對看不出來。
「既然這樣便是與皇後無關了」萬俟逸寒不急不慢總結,支起身子,光潔的額頭隨著身子的擺動,散發出溫潤的光澤。
若罌沒有說話,側身看向太後,嘴角勾笑,垂首道︰「臣妾敢問幕後手中的這幅蘭伊畫像是哪里得到的?」
「這是……,你是在懷疑哀家?」太後本想實話實話,但見若罌眼眸上下打量著自己,立刻明白過來。
「臣妾不敢」若罌恭敬的垂首。
「好了,此事就此罷休吧,只是一副畫而已!」萬俟逸寒冷冷說道,語氣中隱約透出不悅。
太後無話可說,心中雖然憤怒,但因沒有證據也不好再在大臣面前多說什麼,又見萬俟逸寒憤怒也不想再這時惹怒了他。
頓了一會,斂下憤怒,對著若罌笑道︰「此事是母後心急了,皇後定不能多想啊!」
「臣妾不會!」若罌笑道,太後的裝模作樣,讓她佩服,比她還喜歡演戲。
「這哀家就放心了,不過此事發生的蹊蹺,還是要好好查一番,以免再發生」太後慈愛說道,比之剛來時,判若兩人。
「母後說的是,臣妾這就吩咐下去」若罌恭敬的說道,側身看向紫嵐,對她小聲說了兩句。
「你們都下去吧」太後對著肖雅和畫師們擺手,肖雅不放心的看了眼若罌,見她輕輕搖頭,這才跟著眾人一同離開。
眾人離開,大廳里只剩下太後,萬俟逸寒和若罌,以及一些伺候的宮女。
一時間,房間內陷入靜寂,誰也不肯第一個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