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畫了一幅畫像,當初為何沒有多想想萬俟逸寒為何要臨摹一張一模一樣的出來,如今才明白過來,那副畫是引子。
借她程若罌的手,一步步將太後的憤怒,不舍全都激發出來。
原來以為蘭伊是個公主,但如今才明白那玉佩上的名字。
那個名字,是屬于墨子唐的,那個子墨,是墨子的倒置。
猶記得當時萬俟逸寒臉上一閃而過的不同,當時還傻傻的沒有往心里去。
如今才明白過來,原來他早就明白。
只有自己是個傻子,替他操心,怕他難過,恨不得早些調查出真相,讓他能夠母子團聚!
若罌越想越心痛,憤怒的吼道︰「滾出去,別讓我再看到你」
「娘娘」一峰抬起頭來,有些心疼。
若罌別開眼楮不去看她。
希乾宮佛堂
太後一臉平靜的看著眼前的金光大佛,恭敬的跪著,平靜的听著萬俟逸寒的問話。
黑衣熱被萬俟逸寒帶走,蘭伊也被他帶走。
臨走前她看到了自己女兒那雙滿是恨意的眼楮,心在那一刻已經碎了。
一切的執念,在看到兩人時都化作灰,被風吹散了。
死就死,早就不怕了。
只是舍不得蘭伊,忘不了那雙眼楮。
此刻一切已經明了,萬俟逸寒也不必再做隱瞞,將自己知道的身世都說了出來。
得到的是太後輕輕的點頭,無聲的認可。
「母後這些年看著朕痛苦,記得小時候朕毒發時痛的在地上打滾,甚至暈過去時,都沒有一點的心疼嗎?」
終究是忍不住問了,畢竟是生活了二十多年,十多年自己都把她當成依賴,當成最親的人,怎能不傷心。
「一切都過去了,皇上若是想殺了哀家,哀家也無話可說,只想求皇上不要傷了他們,他們都是無辜的,什麼壞事都沒有做過」
太後沒有看萬俟逸寒,雙眸平靜的看著佛像,此刻說什麼都是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