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只能激動的叩起頭來,怦怦的聲音在佛堂中響起,知道額頭紅腫,萬俟逸寒終是忍不住看她如此,雖然恨的想要咬碎自己的貝齒,卻也忘不了多年的相依相伴。
就連當初懷疑過七弟的失蹤是跟母後有關,他也沒敢亂說過。
蹲子,扶住她,重重的喘息一聲,萬俟逸寒點頭︰「說吧,他們都不會死,蘭伊也不會受委屈的」
太後被萬俟逸寒攙扶起來,血從額頭上流了出來,萬俟逸寒拿出手絹遞給她,別開眼楮不去看。
終究是不忍,只能撒個謊騙她!
太後用力點頭,生怕他反悔一般,快語道︰「皇上身上中的是蓉兒下的血蠱……」
萬俟逸寒臉色越來越冷,無法相信自己一直以為在感情上略有虧欠的女子,竟然會這樣做。
原來當初的一切不過都是假象。
轉身走出佛堂,心里五味雜陳,分不清是酸是澀,長長的舒了口氣,幾十年的機關算盡,終抵不過愛情兩個字的魔力,他沒有想到一舉便會讓太後放棄一切。
想到血蠱之事,萬俟逸寒心口立刻痛了起來,身子也跟著晃了兩下。
身旁跟著的康元立刻攙扶住他,關心道︰「皇上,您的身體最近怎麼了?要不要請御醫來看看」
「朕沒事,看好了,不許任何人進出」萬俟逸寒站直身子,側身看向康元,冷聲道。
「是」康元恭敬回道。
雲華宮
雕梁畫柱的宮殿,莊嚴巍峨的房舍,落敗蕭條的冬日,冷風呼嘯,守在門口的侍衛身上都穿著厚重的棉襖。
若罌一身粉色單薄宮裝,安靜的站在沙灘上,發髻上的珍珠步搖隨著風輕輕擺動,她的衣袂紛飛,臉頰被凍得發紅,已經靜佇立了許久。
雖然問了,心中卻並沒有太多的責怪,只是覺得心里別扭,覺得累,她想笑卻笑不出來,只能躲到這里,看著冰凍的湖面,深深的吸氣呼吸。
(好心疼我家的寒啊,嗚嗚,不過不經歷風雨哪能見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