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分不清是因為藥性的狂烈,還是身體跟身體之間的渴望,剩下的只有抵死的糾纏。
清晨,萬俟逸寒睜開眼楮,身上的酸痛還未消失,他眨了眨眼楮,昨晚的一切像是放電影一般在眼前閃過。
只是那張陌生的面容,完全想不起來了,想起來的只有心愛的女人和那雙無法忘記的雙瞳。
但那終究不是她,從一開始萬俟逸寒便心知肚明,身下的熟悉,只是他假象出來的美好,若不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又怎會那麼像。
樹林中
歐陽子清斜靠在比他瘦了許多的小樹苗上,將所有的重力都壓在樹身上,壓的小樹隨著他身子的擺動,亂晃。
不遠處,若罌安靜的靠在粗壯的大樹上。
腿還無法控制的發軟,身子更如同漂浮在大海上的一葉孤舟,隨時都可以倒下。
冷風在耳邊呼嘯,卻冷不過心里的寒涼。
在听完他的一席話之後,壓的她連喘息都覺得痛苦,血液猶如倒流一般,全身如針刺一般。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歐陽子清臉上的邪魅消失,長長的嘆了一聲。
無比真誠的走到若罌面前跟她說道,事情已經全都告訴她了,要留要走她自己做決定。
眼前的女人沒有再受到折磨之後,放棄萬俟逸寒,那句他是我男人,已經足夠讓他相信,這個女人配站在他的身旁。
他也不想,當一切塵埃落定之後,痛苦的只有那個可憐之人,而兩人之間卻因為誤會,而分開,甚至恨上對方。
若罌靜靜的看著前方,一時間歐陽子清的話讓她無法全都接受,什麼叫無情無愛,什麼叫活不久了,什麼叫他不能愛她,所以才會讓她離開?
她想不明白,好好的一個人,不過是臉色有點蒼白而已,怎麼會身中劇毒,甚至會,會死掉。
她每天研究醫術,研究的是什麼,是垃圾,連身旁之人中毒了都看不出來,她算什麼東西。
只會紙上談兵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