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模不了滾燙的石板,動不了壓在上面的爹,只能默默流淚,緊緊的抱在一起。
那是我這一生最恐怖的一夜。
知道第二天早上下了一場大雨,我們才推開還帶著余溫的石板。
你知道嗎?當時爹被燒成灰的尸體被我們弄亂了,呵呵!姐我們連爹的尸體都沒有留住,甚至連一件衣服都沒有。
走出密道之前我們板著石板,遠遠的看到了那個狗皇帝帶著人馬離開,他的背影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他竟然為了看是否斬草除根,等了一夜!
姐,你怎麼能愛上他,愛上自己的仇人。
姐,你讓我好失望,你忘了嗎?就是在這里,我們用手一點點拾起爹的骨灰,一點點放罐子里,一點點將能埋的人埋掉。
至今爹尸骨不全,娘生死不知。
你忘了,當初在墳前,我們發的誓!
姐,你不能愛上他!你只能恨他,所以的萬俟皇族都是我們的仇人」
肖雅的面容變的猙獰起來,就連若罌再听到這些之後也驚恐的退後了一步。
她所描繪的場面全都出現在她的腦海里,那麼的清晰,讓若罌知道,她沒有說一句虛假的話。
前世,就算親人奪權,她們也被留了條性命,沒有看著父母被如此慘烈的殺死。
頭劇烈的疼了起來,前世今生交接在一起,分不清那個是真那個是假,只是不受控制的在腦海中盤旋。
那燒焦的味道仿若又活了過來,不停的往鼻子里鑽,即便捂住鼻子,捂住嘴巴,依然清晰,折磨著她。
她听見兩個女孩不斷的哭泣聲,听見那來自女人絕望的喊叫聲,火焰的炙烤仿佛近在咫尺,燒烤著她的身體,她的靈魂。
「我……頭好痛」若罌退後一步,抱著頭痛苦的蹲子。
肖雅卻不願放過她,一把拉起她不停的喋喋不休,「姐,哪里是父親畫畫的地方,姐哪里是娘跳舞的地方,姐……」
甚至將她拉到了一個配破舊卻還算完整的房間里,里面擺滿了靈牌,陰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