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緩緩升起,照亮一夜的陰霾。
若罌是被一陣窒息的感覺催醒,身體的本能強迫她醒了過來。
她動了動身子,頭劇烈的疼著,想不起任何的東西,身上仿佛蓋著什麼輕飄飄卻又很厚重的東西。
她動了動身子,試著起身,手臂上有著擦傷,但並不影響她的用力,支起身子,樹葉嘩啦啦的從頭頂下落下去。
「咳咳咳」嗆人的煙塵,讓若罌忍不住咳嗽起來,伸手捂住鼻子,想要坐起來,竟然感覺身下軟軟的。
什麼該死的破地方,黝黑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冰冷的戾氣,若罌低頭看去,頓時,怔住!
自己竟然坐在一個白衣男子的身上,那男人儼然是個古代人的模樣。
蒼白著臉色,仿若一個已死之人,就連那菱角分明的唇瓣此刻也已經失去了血色。
難道?!自己掉下來把他砸死了!
若罌急忙起身,一腳踩在樹葉上,厚厚的樹葉,讓給她險些踉蹌的跌倒。
若罌這才發現,那樹葉累積起來的墊子,一腳踩下,竟然過了她的膝蓋,就算這樣,她還是沒有直接踩在土地上。
難道,她掉下來之後,砸中了白衣男人,又掉在了樹葉墊子上,才沒有死掉!
命真大!
若罌嘆了口氣,伸手探向那人的鼻下,只余下微弱的呼吸,證明著這人沒有徹底的死掉。
陽光的照射下,這人身下大片的血漬也赫然顯示在若罌的眼前,看著滲人。
這人受了重傷,而她自己除了一些擦傷之外,活動都不成問題。
既然沒有死,她就不能不管不顧,畢竟是被她砸成這樣的。
若罌眼神一冷,蹙眉看向四周,雖然這里因為兩人的亂動,烏煙瘴氣,但依舊難掩眼前場景的美妙。
她費勁力氣,將男人托了出來,托出一路的血跡,又月兌下外衣,將男人的傷口綁扎上,若罌這才發現,她此刻也穿著古裝!
奇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