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雅的腳傷在一周後便沒有大礙了,這次萬俟逸寒並沒有再留他們,赫連月白恭敬的面容上有些不悅的神色。
萬俟逸寒裝做沒有看到,當然讓他更不好看的還在後面,只是他應該為當年犯下的錯,遭受的懲罰。
十天後
萬俟逸寒看著雲城西的一處馬廄草堆里發現的曦兒身上的玉佩,眸光瞬間冷了下來,這一段時間他一直沿著戚容君走的方向追查。
卻忘了這邊,戚雲清根本沒有跟戚容君走一條路。
客棧
距離青城還有五百里路,戚雲清悠閑的靠在客棧靠窗的位置上,臉上早已易了容,看不出一絲原來的樣子。
當然曦兒也從一個白皙粉琢玉雕一般的小人變成了眼前黑漆漆的小男孩,本來身上的慵懶貴氣,也因為這張黑臉斂去了許多,但依舊很懶。
此刻他毫無束縛,卻懶懶的趴在桌子上看著窗外,頭前是剛剛吃光只剩下油漬的盤子,一雙小手百無聊賴的耷拉在桌子下面。
戚雲清靜靜的品茶,頭發用一根黑色的絲帶包裹著,身上的棉質長衫,普通無華。
如今,只有他們兩人同行,其他人都分散在四周,不遠不近的距離保護著。
這次本來周全的計劃,全部落空。
可他不後悔,從三十年前父皇選擇這條路開始,他們便沒有了退路。
而那個老和尚所有的預言除了那一條都已經實現了,他們必須拼死一搏。
他此刻是不可能回龍寒國去,若是回去了,也是無法見人的。
還不如帶著這個小家伙游山玩水,來的愜意。
需要他的時候,他自然會出現,此刻,就讓著急的人去急吧!
只是走了這麼多天,眼前的臭小子依舊該睡睡該喝喝讓他很是不悅。
曦兒的小手在桌子上輕輕的扣著,想盡辦法告訴別人自己是被綁架的,那張懶懶,看似無害的面容掩蓋下卻是十足的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