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後的午後,萬俟逸寒拖著虛弱的身子坐在書桌前,查看奏折,房間內一個伺候的人都沒讓留下。
他的頭埋首于奏折著,直到感覺到一縷不平常的風從身旁一閃而過,這才抬起頭來。
鼻子堵的頭像是要炸開一樣難受,讓他的臉色看起來很臭。
歐陽子清斜靠在椅子上,慵懶的伸手給自己倒了杯香茶,佯裝出氣喘吁吁的樣子,喝了一口。
看向萬俟逸寒,道︰「累死我了」
「咳咳」萬俟逸寒本鞥的咳嗽了兩聲,用手絹捂住嘴巴。
「你不是因為風寒,將我打老遠的叫來吧,我可是剛娶了媳婦」
歐陽子清緩慢起身,放下茶杯,苦大仇深的說道。
「程若罌又跑了」萬俟逸寒狠狠的說道,此刻他心里依舊怨她,怨她的不告而別。
「啊?這又為了什麼,你不是要我去找他吧,那麼多人干嘛是我啊,我可剛成親還沒來得及洞房呢!」歐陽子清懊惱的說道。
斜眼看了萬俟逸寒一眼,心里暗自誹謗︰自己管不住老婆,找他有什麼用!
萬俟逸寒冷冷的注視著歐陽子清,雖然因為生病,殺傷力淡了一些,但依舊讓人毛骨悚然,不由的小心翼翼起來。
歐陽子清本能的吞下一口氣,訕訕的笑了笑道︰「我不說了」
「幫朕治病」萬俟逸寒平靜說道,起身向書架走去,動了一下四層上的銅獅子。
書架動了動,露出一個密室出來。
萬俟逸寒帶著歐陽子清走了進去。
此刻若罌已經到了距離邊城不遠的地方,十天日夜兼程的趕路,好在有內力護體也不會覺得累。
倒是死了幾匹馬。
她回頭看向後面,離開雲城已經過去了20多天。
不知道他們好不好,尤其是苒兒,從來沒有離開過她,這次她是真的狠心了。
樹林中,深綠色的樹葉緩緩落在若罌的頭頂上,小綠伸手想要為她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