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輩子都失去了做母親的機會,而樂兒也是我唯一的孩子。
我將風傾趕了出去,不吃不喝,想著心事。
風傾日日在外面站著,一遍遍的叫我,說他會負責。
師傅做了好吃的,常常用香味勾引我。
初懷孕,我常常餓,聞到味道,幾次差點堅持不住。
可有些事我還沒有想明白,走出房間,卻走不出我畫的圈。
三天後,我平靜的走出房間,不再跟任何人提起此事。
也不直面回答風傾的話。
他見我不再尋死覓活,也安靜下來。
常常遠遠的看著我,偶爾我在睡夢中初醒,還能听見他沉重的嘆息聲。
每每這個時候,我都在多睡一會,等他走了再醒過來。
身體在師傅高超醫術的治療下,一天天的康復。
身上的寒毒,被師傅控制住,發作的時間越來越長,此數也越來越少。
肚子也在一天天的長大。
我坐在院子里撫模著圓鼓鼓的肚子,靜靜的看著天邊夕陽西下。
「縈丫頭,看什麼呢」師傅穿著一身灰色的袍子。
從後面跳出來,嬉笑著問我。
「看夕陽,師傅你這里從哪里來啊?怎麼一身的水」
我上下打量著他,也跟著微笑。
雖然現在我的心里依舊難受,可我卻學會了隱藏。
我有什麼理由,讓別人跟我一起難過。
再說這個孩子是沒有錯的,而風傾當初是為了救我,又有什麼錯。
錯的人從頭到尾都是我。
小時候覺得大人過的真好,可以跟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
可以自己花自己轉來的錢,就是不想做的事情,誰也不能操控。
可如今才知道,長大了什麼苦都要埋在心里。
不說不能說,而是身上的擔子重了,不願再說。
「我跟臭小子去撈魚了,說是要給你做頓魚湯補補身子」
師傅在我旁邊坐下,擰了下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