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等等,我還有話要問呢?」
任憑何苗苗在後面扯著嗓子喊,喜公公仿佛沒有听見一般,內八字的步子走的飛快,轉眼就消失了。
剩下何苗苗一人苦逼的面對破敗不堪的宮殿;
死小孩,你太狠了。
咱們無冤無仇的,你憑啥虐待人。
何苗苗推開沉重的殿門,門頭上的塵土簌簌的往下落,嗆得她咳嗽個不停。
一手捂住鼻口,一手撩起裙子,何苗苗窩火的走進去。
迎面便是一股子潮濕,發霉的氣味,不知道幾百年沒人住過了。
屋內到處結滿了自己蛛絲,桌椅上厚厚一層塵土,地上偶爾,還他媽有一直老鼠大搖大擺從你腳下爬過去。
何苗苗有一種想要仰面淚流的沖動,你說,這年頭是不是所有的倒霉事都砸道她身上了。
她好端端的招誰惹誰了;
做人難,難難難!
早知如此,她就安安分分在下頭考個鬼差,做個地府的公務員了;
何苗苗仰天悲戚︰地府的老老少少們,人家好懷念你們啊!
……………………
粗略將屋子打掃了一下,何苗苗已經像個剛從泥土里鑽出來的。
被子發霉長毛,輕輕一扯就爛;
床上被老鼠拉的全是黑黝黝的老鼠屎。
何苗苗苦逼的想︰今兒晚上到底要怎麼睡啊,這四月的天,晚上還是很冷很冷的。
她揉揉餓的干癟的肚子,舌忝舌忝有些干裂的嘴唇;
想哭,又哭不出來。
外面的天色已經不知何時暗了下來,頭頂上的烏雲黑壓壓的,悶悶的,似乎要下雨。
殿內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何苗苗摩挲著向門口走去,心想能不能在下雨前,上哪弄點吃的。
她現在好懷念小橋的床,永遠都能翻出來吃的零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