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想告訴她，她赫連非夜還有什麼人格可言，還好意思在他面前反過來指責他人格歧視？
可是，看著她淚眼婆娑地站在他面前，他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甚至連半點的指責甚至是反駁都沒有。
看著她不停地從眼眶中涌出淚水，他的心竟然莫名其妙地開始軟了下來。
神色不自然的朝她投了過去，他的口氣帶著幾分生硬。
「朕什麼時候歧視你了？」
該死，為什麼他看著她哭了，心里竟然有些內疚了？
他只不過是說她無恥齷齪而已，他又沒說錯，他內疚什麼？
「還說沒有，你剛剛明明就歧視我了，還．．．．．．還歧視我母後了！」
雖然，她自己在心里也挺歧視她那個坑爹的母後，但是，她不允許這種馬也歧視她母後！
而且，她還打從心底歧視他母後呢。
要不是因為他母後，她哪里還會淪落到跑到他面前賣藥還要挨罵的地步！
為了讓皇甫翌更加內疚，她的眼淚還流得更加洶涌澎湃，驚濤駭浪了！
越是見她這樣，皇甫翌的心里便越發不舒坦了起來。
這丫頭怎麼哭得這麼凶了？
他剛才那話真得說得太過分了嗎？
歧視了？
看她哭得這麼傷心，好像真的自尊心受到傷害了？
「別哭了，朕真的沒有歧視你。」
口氣還是有些不自然的生硬，他伸手，輕輕地拭去赫連非夜臉上的淚水，動作溫柔到連赫連非夜自己都有些愣住了。
忘記了哭泣，她眨巴著那雙圓溜溜的淚眼看著皇甫翌，眼里閃過那一瞬的驚訝。
她的心里在那一瞬間，面對皇甫翌這雙在這時候清澈見底的漆黑眸子中透著的那抹不可思議的柔情，她的心里閃過一絲異樣。
眨巴著淚眼看著他，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感受著停留在她臉上給她擦眼淚的那只手，竟然有一種莫名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