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天在賭場赫連非夜最後留下的那句話,說寧可去當苦力也不要受他欺負,竟然是真的。
那死丫頭真的願意去當苦力?
她會不會太不自量力了,從小嬌生慣養,她去當什麼苦力?
肩不能挑,腰不能扛的,小心沒做兩天,小命就給搭上去了。
那女人也太不自量力了。
「嗯,本宮想了想,既然她還不了債,就只能去做苦力了,皇兒覺得母後這樣做可以嗎?」
聶筱芊將問題重新丟回給皇甫翌,得到的卻是皇甫翌的靜默。
只見他一臉失神地不說一句話,像是在想些什麼。
俊秀的眉頭還時不時地蹙起,眼里隱隱地還透著幾分擔憂。
見狀,聶筱芊的眉毛微微向上一挑,唇角勾起。
「翌兒?」
她再度輕喚了一聲,將皇甫翌從愣神中拉了回來。
那熟悉的不自然再度出現在了他的臉上,他心虛地掃了一眼聶筱芊,開口道︰
「母後要怎麼做,兒臣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
嘴上雖然這麼說,可腦子里卻全是赫連非夜當苦力的畫面。
跟著,又開始發愣了起來。
他所有的表情都在聶筱芊的眼里變換著。
俗話說,知子莫若母。
她這個皇帝兒子腦子里在想些什麼,她聶筱芊清楚得很。
想必,這小子不經意間喜歡上了人家又不自知吧。
或者是,那天生的帝王自尊讓他不肯承認這點而已。
「嗯,那最好了,母後已經讓小七帶她去浣衣局替你跟六宮的妃子洗衣服去了,也順便替你報一下當初被她扔鞋子的仇。」
她刻意提了一下這件事,眼里的算計之意盡顯。
「多謝母後。」
無心地應了一聲,皇甫翌的心思根本就沒有在這慈雲宮里頭。
關于這一點,聶筱芊自然也是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