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現在卻覺得很多事都漸漸地遠離了當初的想法了?
翌,說不定那個非夜公主就是你以後喜歡的那個女孩子呢?
想到赫連非夜未進宮前段景添那一日在御書房里同她的那一番對話,至今還記憶猶新。
那時候,他回答得多麼得篤定又不假思索,可是如果景天在這一刻這樣問他,他還能否定得這麼肯定這麼直接嗎?
皇甫翌在心里這樣問自己,視線朝院子里淡淡地掃了過去。
果然,赫連非夜那嬌小的身子單獨地出現在浣衣局的洗衣堂旁。
看著她提著水桶從水中打水,明明那水對她來說有些笨重,可他卻在她那嬌小的背影上看到了一股不服輸的倔強。
其實,她欠母後的那些賭債,她根本就不需要還,只要她跟母後耍賴就行了。
她是一個公主,要說到錢,她可以信手拿來,又何需用做苦力的方式還錢給母後。
他能看出她無恥的性格中隱隱地帶著的那股不服輸的勁。
提起腳走了進去,可是剛跨進前腳,他的腳步又收了回來。
他進去找她,又能說些什麼呢?
是不是不听她諷刺他,鄙視他,他就一晚上睡不著了?
什麼時候,他有了這樣一種癖好了?
視線淡淡地朝赫連非夜掃了一眼,他轉身往回走。
卻听到身後那水桶猛然落地的聲音在這時候打破了這黑夜的寂靜。
他下意識地回過頭來,便看到她皺著眉,有些吃痛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心,齜牙咧嘴了起來。
來不及多想,他快步提起腳沖了進去。
「又怎麼了?」
有些緊張地拉過她的手,這才注意到她的指關節處出現了好多水泡,甚至有些都被磨破了皮,此時露出了一些粉女敕的細肉。
眉頭有些心疼地皺了一下,他側過頭看向赫連非夜,慍色道︰「不是讓你不要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