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踹掉你......
皇甫翌的心,因為她這句話而抽疼著。
他是該高興她為了得到後位如此堅忍,還是該難過她如此堅忍地想要得到後位,只是為了想要踹掉他?
看著赫連非夜這張雖蒼白卻堅定無比的臉蛋,皇甫翌忽地自嘲地笑了起來。
從她進入金陵的第一天開始,她一直就沒有想過要成為皇甫翌的女人。
她之所以還呆在這,只是為了成為他皇甫翌的皇後,是皇後,而不是女人!
他竟然如此介意這兩種身份的差別!
可是,這個死丫頭,怎麼不去想想,惹了他,她根本沒有一丁點兒可以當上皇後的機會?
她......難道不知道,她最該討好的人,是他嗎?
「痛啊,我的手好痛啊,皇甫翌,你怎麼可以讓你的小妾這樣欺負我,我的手都長水泡了,你沒看到嗎?」
這時候的赫連非夜,口氣轉為了無力跟委屈,還有小小的受傷。
皇甫翌听了,有些心疼。
「夜兒,不是朕沒看到,是你非要把朕給惹生氣了。」
他伸手,再次溫柔地探上赫連非夜的額頭,柔聲開口道。
「我的手......好痛呢,干嗎還要我洗那麼多衣服,不就是叫你不要多事嗎?」
口氣中開始漸漸地出現了一絲抱怨,充滿委屈的抱怨。
「是你太後親娘說,別人幫我洗衣服的話,我以後就要洗完整個浣衣局的衣服呢,你說我洗個衣服我容易嗎?」
明明是在高燒昏迷,明明是在抱怨,可听在皇甫翌的耳朵里,卻還是喜感十足。
「是,不容易,不容易。」
不經意的寵溺滑過他的眼角,他眉頭緊鎖的俊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也只有她,在昏迷的時候說出來的話,還會讓他有想笑的沖動。
只是,她剛才的這一番解釋,也讓他的心情突然間轉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