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急著去刑場阻止行刑,來不及問太多,可這時候,看皇甫翌一直捏著那紙條不放,他終于忍不住問出了口。
翌之所以下阻止行刑的命令,一定跟這張字條有關。
但見皇甫翌面色凝重地看向他,捏了捏眉心,將手中的字條,扔到了段景添的手上。
「這字條是夾在官員的奏折里給朕的。」
雖然段景添不知道里面寫了什麼,可也能猜到個大概。
將字條打開,上面寫了那麼兩行字——
「小皇帝,想要你家小姑娘沒事,最好把我乖徒弟放了,不然的話,別怪我心狠哦。
不過呢,你要是讓老頭子我高興了,說不定我心情一好,就把那小姑娘還給你了,哈哈~~~
這是警告信,誰撕了,是烏龜王八蛋!」
那歪歪斜斜,難看得像孩子寫出來的稚女敕的字體,上面的話,卻讓段景添目露驚慌。
「翌,你確定這是南山憶寫的?」
段景添稍稍冷靜了一些,將字條遞到皇甫翌面前,繼續道︰
「或許是柴勁的同黨,為了救柴勁才冒充南山憶呢?」
「朕知道有這個可能,可是朕不能冒這個險,你懂嗎?」
皇甫翌有些失控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重重地拍在了書桌上。
「就算是有一點的可能,朕都不能拿夜兒的命去賭,柴勁他不重要,夜兒才重要,你懂嗎!你懂嗎??」
他瘋了一般地揪住段景添的衣襟,眼里帶著越來越多的絕望——
「朕不能拿夜兒去賭,朕寧可放過柴勁,也不能拿夜兒去賭!!!」
段景添看著皇甫翌那絕望的模樣,心底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知道,如果換成是詩詩,也許......他會像他這般失去理智。
不過,轉念一想,也許這字條真是南山憶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