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模樣,似乎比他還要急著回到金陵,而且,那雙漆黑的眸子里,透著幾分莫名其妙的驚慌。
段景添看著她的表情,見她的眉頭總是不經意地蹙起,眼底劃過一絲迷惑。
但是,既然她不想休息,他當然求之不得。
「那好吧,如果你想要休息的話,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
「嗯。」
無心地應了一聲,南山遲便沒有再開口。
離金陵近一步,她的眉頭就鎖得越來越緊。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口會越來越疼,越來越壓抑,就好像自己很在乎的人將要死去一般。
每當這樣的感覺越發強烈起來的時候,她騎馬的速度總是會不經意地加快。
一路上,她沒喊一句休息,幾乎是日夜兼程地往金陵趕。
等他們進了金陵城的時候,見皇宮內並什麼什麼壞消息傳出來,他提著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下來。
「遲,我們現在進宮好嗎?」
他側過頭,看向身邊已經累得不行的南山遲,輕聲問道。
見她因不停的趕路而頻頻出現倦意,段景添的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只是,她臉上時不時出現的緊張還是會讓他有些迷惑。
甚至,好幾次,他又開始不由自主地覺得眼前這個南山遲就是赫連非夜。
「嗯,我們走吧。」
兩人不做片刻的逗留便往皇宮的方向快步過去了。
雲霄宮——
「遭了,都一個月了,景添怎麼還沒有回來?」
聶筱芊緊張地將視線投向門口,卻遲遲不見段景添的身影。
這壓了一個月的提心吊膽的情緒隨時會崩潰。
雲霄宮內,其他人的神色也不好看,包括這一個月來一直為皇甫翌施針的暗夜。
眼看著皇甫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毫無血色的臉上,更是蒼白了好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