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翌開口,打斷了南山晚遲的話,即使他看上去多麼的平淡如常,可心里卻亂得厲害。
「母後,怎麼給晚遲姑娘和鄴王爺踐行,就由您來安排吧,兒臣還有一些政務要處理,先行告退了,晚些時候,兒臣自當親自過來替他們踐行。」
說得有些急,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只是對聶筱芊微微一頷首,便轉身走了。
皇甫翌走了,而楊鄴的視線從頭到尾都停留在南山晚遲那蒼白的臉蛋上。
她的眼里,有些糾結,有些難受。
眼里有太多復雜的情緒從他眼底劃過,他的心,開始莫名地不安了起來。
到了晚上的時候,皇甫翌果真來了。
「晚遲,你的傷才剛好,這些是本宮吩咐御膳房特地為你做的,你多吃點,有營養。」
餐桌上,聶筱芊給南山晚遲夾了一些菜放到她碗里,這邊開口道。
發現這餐桌上,除了她跟皇甫縉兩夫妻外,其他幾人都有心事似的。
夫妻倆對視的了一眼,同時將視線投向一直喝悶酒的皇甫翌。
「翌兒,你別只顧著喝酒,吃點東西下去,你忘了太醫的吩咐了麼?你的胃部適合喝太多的酒。」
皇甫縉放下筷子,視線投向皇甫翌。
同時,一直悶頭吃菜的南山晚遲也因為皇甫縉這句話而下意識地將視線投向皇甫翌。
見他只是對皇甫縉微微扯了一抹笑容,搖頭道︰
「父皇不必擔心,兒臣自有分寸。」
說著,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並沒有心思招呼其他人,只是一個人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除了他們幾個之外,還有段景添夫婦也是如此。
雖然應聶筱芊之約進宮用膳,可兩人從頭至尾都不曾說一句話,整頓飯吃著著實有些不是滋味。
皇甫詩刻意選了一個離段景添比較遠的位子,剛好坐到了皇甫翌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