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殘忍到連一個證明的機會都不給我,就要把朕愛你的資格給奪走?夜兒,別這麼殘忍好嗎?」
這種撕心裂肺的痛,若不是親身經歷,又怎能感同身受?
站在一旁的楊鄴,看著皇甫翌這般痛苦,眉頭在這時候不動聲色地皺了一下。
其實,痛苦的又豈止是皇甫翌一個,他知道,晚遲更痛苦。
被自己愛的人表白,卻只是因為她是她的替身,听著他一聲聲喊著夜兒,卻對她不放手。
逼著她做她的替身,可她,愛他卻非要放手。
看著兩人同樣痛苦,他的心里,更不是滋味。
在這里,他竟然發覺他儼然成了一個事不關己的外人,他們的故事,他,無法參與。
晚遲,到底是不是赫連非夜,他也不知道?
至少,這張跟赫連非夜完全不一樣的臉,讓所有人都茫然了。
但見南山晚遲在這時候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拭去臉上的淚痕,視線緩緩地投向皇甫翌眼底絕望的乞求跟痛苦。
「你也別這麼殘忍好嗎?」
她開口,看著皇甫翌眼底閃過的那一抹痛苦,繼續道︰「頂著一個替身的位子站在你身邊,我也很難受,你能別這麼殘忍麼?皇甫翌。」
她咬著下唇,重到甚至咬出了血絲。
「我求你,放手。」
她的眼神,漸漸地從痛苦轉為苦澀,再到決絕的冷漠。
「我不會放手的!」
皇甫翌的手,加重了力道,重到明知會弄疼南山晚遲,他也沒有一點的松懈。
他怕了,怕他再一次的放手,此生便真的相逢陌路了。
力道越來越緊,緊到終于讓南山晚遲皺起了眉頭。
但見楊鄴走到他面前,伸手將皇甫翌的手從南山晚遲的手上給拽了下來。
「皇上,既然晚遲都這樣說了,何必強人所難呢?」
「這是朕跟她之間的事,你最好別多事。」
陰鷙的目光迎向楊鄴,深邃的眼底依舊承載了太多的苦痛。
「皇上,晚遲已經答應嫁給臣,你抓著臣的未婚妻不放,臣怎麼能不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