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在金陵的時候,一次又一次地陷入皇甫翌的柔情當中,以南山晚遲的身份。
即使那時候,她分不清他對她的一切,到底是出于什麼原因。
心底,隱隱作疼著,她的手,捂著她漏跳的心髒,一次又一次地抽疼著。
見她這副模樣,楊鄴的薄唇微微抿成了一條線。
看著她,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笑道︰「還是急不來,也許那天等你靜下心來的時候,就會想起過去的事了。」
「嗯。」
不想讓楊鄴太過擔心,赫連非夜微笑著點了點頭。
深吸了一口氣,她讓自己看上去愉快一些,伸手拍了拍楊鄴的肩膀,開口道︰
「我沒事了,出去吧,看來這一次,又要讓御醫白跑一趟了。」
說著,調皮地吐了吐舌頭,視線卻還是不經意地變得悵然。
楊鄴看著她這副故作輕松的模樣,心底很不是滋味。
只不過,他也沒有明說,只是微微扯動了一下嘴角,「那等下再讓御醫給你看看。」
「嗯,好吧,總不能讓人家白跑一趟。」
說著,從床上站了起來,「我們出去吧,太陽曬著也會舒服一些。」
「好。」
薄唇微揚,他牽起赫連非夜的手往門外走去,卻感覺到她的手,在這時候不動聲色地從他的手中抽離。
心中一疼,他表情看似隨意,眼底卻苦澀萬分。
從房間里離開之後,他被赫連非夜打發著處理政務,而赫連非夜自己,一個人在花園里閑逛了起來。
「哇——哇——」
孩子稚女敕的哭聲從她的右手方傳來,她的心,突然間狠狠地緊了一下。
一種被針扎著般地劇痛像是要割裂她的心一般。
「孩子......」
她的目光,漸漸得變得失神,「我......我的皇兒......」
她的手,不知覺地撫上自己的小月復,眼里泛著淚光。
「我的皇兒......被我弄死了......他......被我害死了......」
她的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卻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間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