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看了好幾次時間,黎桑榆在他又一次看手機的時候說「要是你朋友不介意我住進來的話,那就替我謝謝她吧。」「你決定了,太好了。」阿九興奮得一擊掌,似乎有些高興過頭了。不過這時候黎桑榆來不及想這里面有什麼不妥。「明天我自己把東西拿過來就好了,反正也不多。」阿九說了一連串的行,把鑰匙交給她。「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你自己再看看吧。」她還想說要當面謝謝他朋友的,他一溜煙就不見了。指甲刮著鑰匙上凹凸的齒,黎桑榆站在原地看了天花板一眼,璀璨的吊燈,晃得她有些眼花。好運來得太快,她有點接受不了。如果不出意外,今後的三年她都將住在這里。雖然也是個臨時的落腳點,但總算讓她有了點站在平地上的踏實感。住在莫司遠家那段不長不短的時間,她總覺得一切都那麼的夢幻。早晨醒來還沒清醒就看見個頭發有些凌亂的美男在眼前晃來晃去,她總懷疑她其實還在做夢。雖然確信他不是個壞人,但他的脾性她沒有模清楚,何況住在別人家里總歸不如自己家里自在的。所以那段時間她總算束手束腳的。關上門,又開了另一扇門。相似的裝修風格讓她有種失去方向的錯覺。餐桌上的早餐沒有了,主臥室的門還是關著的。黎桑榆安奈下心里異樣的感覺,走到主臥室的門口,听了听才敲門。里面沒有人應她。她感覺莫司遠已經出門了,可還是再敲了一遍,許久沒有動靜才擰開門把手。他果真是出門了。床上的被子疊得有稜有角,豆腐塊一樣。黎桑榆覺得莫司遠這人很神奇。比如,他從來不會把髒衣服髒襪子亂丟,看過的雜志報紙都整整齊齊的放著,對軍事新聞的熱衷遠遠大過任何球類比賽。還有就是,他能把屋子打掃的比有家庭主婦經驗的黎桑榆還干淨。她看了看時間,離去酒吧的時間還早,就把自己的東西收拾收拾,裝進她剛來的時的那個行李箱里。莫司遠回來的時候黎桑榆剛要把箱子從客房里拖出來,想放到隔壁去。早晚都是要搬過去的,而她是個喜歡早早的把事情做好的人。而莫司遠卻把她的動作理解為欲不告而別。黎桑榆看他面色有異,立刻想到他可能誤會了。擺著手解釋說︰「不是的,不是的。我找到房子了,就在對門。所以我想現在還有時間就把東西拿過去。」听了她的解釋莫司遠臉色更是晦暗不明了,連眉都皺了起來。黎桑榆不知道是哪句話又惹得他這麼明顯的不贊同了,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看他一步一步的從玄關處走進來,把鑰匙扔在沙發上,人卻在她面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