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為什麼不做了?」「執行任務的時候受了點傷,修養了一年多就沒再做了。」莫司遠說的輕松,可黎桑榆听完了心里一緊。修養了一年多肯定不是輕傷,上次他膝蓋又疼得那麼厲害,一定是還沒有完全好,或者是那次重傷留下的後遺癥。再加上阿九對她說過的話,她已經自動將他受傷與他女朋友的離去聯系在一起了。前因後果大概就是這樣的,莫司遠執行任務的時候受了重傷,還可能有生命危險,而他深愛著的女友在這個時候為了自己的將來考慮背棄了他,喪失了前途與愛情的莫司遠痛不欲生,但在家人和朋友的激勵下他勇敢的站了起來,而出院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他深愛的女人跟她重修舊好,但當他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另有所愛。黎桑榆一邊唾棄那個「她」一邊感覺到這個故事是那麼的熟悉,似乎是在哪部電視劇里面見到過。「你呢?」莫司遠突然問。「我什麼?」黎桑榆還在回憶究竟在哪部電視劇里見到過這樣的情節。「看你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今天遇到什麼事了?」黎桑榆手指在玻璃桌面上畫著圈,餐桌上方橘色的吊燈在她的手背上投下溫暖的光暈,手心籠罩的那塊陰影像是一只斷翅的蝴蝶一樣隨著她的手掌起舞。她不太願意說,覺得若是她說了出來就太相似一場交換。他告訴她他的過往,她講述她的難堪。可她緊抿著唇時,下午的場景在她心里不斷的發酵,壓迫著她的胸腔。難受至極。「的確是不太好的事情……見了前男友的母親。是個高高在上的女人,從來都不用正眼看那些跟她不再同一階層的人的。」她有些委屈,拿著桌子上唯一的一杯水灌了很大一口。「你說有錢人是不是都喜歡拿錢砸人?」她偏著頭問。「她拿錢砸你了?那你真應該讓她砸光所有的錢,那樣她就沒有了高高在上的資本。」莫司遠說完隨心所欲的斜靠著椅背,一只手搭在桌沿上。「她讓我別再找她兒子,任何條件她都會考慮。不過……」她狡黠的轉了轉眼珠,「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莫司遠一直咀嚼著這句話。是不想說嗎?他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己何時變得這麼的患得患失了。他把一把鑰匙放在桌上,說︰「這是你之前用過的鑰匙,放在你這里,免的我下次還要從陽台翻過去。」他笑了笑,又說,「雖然難不倒我,但十八樓還是挺危險的。」黎桑榆沒做他想,點點頭,目送他走到門口。黎桑榆第二天很早就到了酒吧,一推開門就听見里面銀鈴般的笑聲。她頓了一下,覺得這聲音听著有些陌生,不像是文文的。何況文文是個特別注意形象的女孩子,不會發出這麼夸張的聲音來引起莫司遠的厭煩,即使他並不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