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娥眉,幾屢青絲,一副嫵媚動人的模樣,整個人都是副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從西廂一路走過,沒有一個人懷疑言俏。
因為此時她正穿著雪王為喬伊月準備的宮服,再加上化了妝,整個人的氣質和模樣完全是兩個人,所以說根本就沒有人去懷疑她。
雪王府大門前。
雪王負著手站在一輛華麗的馬車邊,听到了腳步聲,頭也沒回的就往自己的駿馬走去。
在言俏忐忑的注視下,那個千年不化的雪王,沒有發現半點異常。
他只是淡淡地,帶過衣衫,像一抹流雲一樣,飄上了駿馬。
言俏稍微躊躇了一下,然後不動聲色的進了馬車。
喬伊月則跟在馬車旁邊,做起了跟班。
進入皇宮後,雪王就和喬伊月她們分開了,因為宴會沒有開始前,女眷和男人們是分開的,直到宴會開始,才聚在一堂。
看著那些爭風吃醋,互相攀比的皇親國戚,喬伊月的一頭兩個大。
她平生最討厭這樣的攀比,就算比贏了,那又能怎麼樣?能當飯吃麼?這些個家眷啊,真是讓人無語。
乘著言俏被人當成了「雪王妃」,喬伊月悄悄溜了出去。
「新妝宜面下朱樓,深鎖春光一院愁。行到中庭數花朵,蜻蜓飛上玉搔頭。」
喬伊月看著池水,又看著這空曠的後宮,想到那一個個被束縛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里的鮮亮青春的女子,不由的一股傷感,輕嘆口氣,隨口朗出了劉禹錫的《春詞》。
「啪啪!」一聲清脆的掌聲在夜晚格外的響。
喬伊月心底一驚,尋聲看去。
只見一個淺藍色的衣裝男子,正向她走來。
雖然皇宮里燈火通明,但是喬伊月所在的這個池邊並沒有燈光,在朦朧的月光下,她看不清楚那人的容顏,但是他那身影她覺得點眼熟。
喬伊月在腦海里搜索著這人的容顏,只是依然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