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起她的衣服,披風上的絨毛也輕輕的擺動著,像在為他們的到來,做歡迎儀式一樣。
看著她滿懷欣喜的臉,喬伊月的心也有一股暖流往上涌。久別又重逢,這種流在她們之間淡淡情誼,像花間一滴露珠一樣,讓人不由自主的去珍惜。
許言清拉著喬伊月的手,虛長問暖。從她的口中,喬伊月得知,是有人通知她,有舊人會在今天到達,所以她才來迎接。只是,她沒想到這個舊人是喬伊月。
喬伊月听她這麼說,也覺得奇怪。這個人會是誰?怎麼知道他們的行蹤?不過好在,那人是友非敵。
許言清說,她父親今天不在,要去處理一件重要的事情,所以他們想要他父親幫忙,就必須要等他回來。
喬伊月沒問她,為什麼這麼巧許堡主不在,而是淡淡的笑一下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多打擾幾天了。」
許言清笑罵道︰「妹妹何須和我這般見外」
她們兩個聊的,把楊凌和黃嚴忘在了腦後。
直到黃嚴調笑著,她們倆,是兩個長不大的小女孩時,喬伊月與許言清才想起被她們遺忘的兩個人。
于是兩人都被黃嚴的話逗的笑彎了腰。長不大的小女孩都用到她們身上了,怎麼說,她都是有夫之人了。
許言清把他們安排好之後,就離開了。
喬伊月在房間里轉了一圈,發現這屋子和她第一次住的是一間房子。屋子的擺設還和原來一樣,好似從沒變過一般。
坐在房間里,她百般無聊的翻出娘親給的簪子。
所謂睹物思人,現下的心情如江水泛濫。那些仇恨也隨著某些情素一涌而至,生死別離,陰陽想隔,又有誰那麼大度把那些刻骨銘心的事忘掉?
「吱——」一股冷風,隨著開門的聲音一涌而入。
喬伊月扭頭一看,楊凌一臉興奮的向她走來。
「月兒,下雪了,我們出去轉轉吧。」楊凌笑容滿面,身上的衣服已然換掉。高高束起的發絲一瀉而下,在白色的外袍下愈發烏黑。
喬伊月原本低落的心,被他溫柔的微笑,軟化在心底深處。調整好心情,理了下衣服起身和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