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罌仿若未聞,「王妃為你求情了,但是在王府之中,規矩就是規矩,不是求一求情就有用。我以為菱悅已經是個好例子了,犯錯的人不能姑息!」
「我說,放了她!」莫清霜眉間微蹙,帶了一絲警告地看向這個流罌。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但縱然喊自己一聲王妃,總該有一點顧忌才對。
流罌的扇子再度停住,帶了一絲詭笑好奇問道︰「王妃還敢求情?莫要以為是你的陪嫁丫鬟王府就要姑息,菱悅怎麼死的,王妃該記得吧?」
蘿衣哭著,跪走到莫清霜旁,「小姐算了,蘿衣甘受責罰的!」
莫清霜從床上起身,看了一眼旁邊的繡花鞋,最後繞過去赤著腳走下來。
動作緩慢,走到流罌的跟前才停下。
這人只比自己高半個頭,扇子拿在手,搭在鼻梁上遮了半邊臉。那股媚氣比女人更甚之。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管多少事。但是這個人,歸我管!」
流罌低聲笑了一刻,「王妃真是幽默……」
她也露出一縷笑意,「我看著像在開玩笑的嗎?」
流罌那雙水靈靈的眼珠一轉,「你不知道我是誰?你當真不知道我是誰?」
莫清霜想了片刻,抬眼便道,「從你剛才的話看,你自然不是王爺。王府里這副打扮又在王妃面前耀武揚威的,也只一種人……」
他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哪種人?」
「恃寵而驕的妾室!」她淡淡瞟了眼流罌,「想不到王爺也好龍陽之癖,你一定是得他寵的男妾吧!」
「你……」流罌倒像有幾分窘迫,不知該從何說起,最後只有直截了當地告訴她,「我是這府里的管家!」
莫清霜抿了半分笑意,「那就不好意思了,我沒有想到堂堂一個王府管家要打扮得像雞毛撢子一樣,還以為你是哪個沒有腦子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