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聲音清淡如水，又偏偏有一點不可違抗的氣勢，「你到底跟幾個人說我變古怪了，每天來一個圍觀的，當這里是什麼地方，動物園？」
「可你是古怪了一點。」流罌好奇瞟向她，「你是真的古怪了。」
整個變了一個人，如果和從前沒有一點區別，那才是奇怪了。
只是不能說，說出來別人不信，興許還以為自己是神經不正常。
「我不是古怪，只是最近……想明白了一點事情。」她刻意地說，「死過一次的人，和以前當然不一樣。你不信的話，也去死一次就明白了。」
流罌目光中的狡黠一閃而過，「那你還記得我的另一個稱號嗎？」
慕容清霜不急不緩地說，「我不知道你還有什麼另一個稱號，只覺得你整天這麼花枝招展的，腦子才有一點問題。一會兒像雞毛撢子，一會兒像黑孔雀，說不準明天就是花蝴蝶，蓮花仙子，瑤池聖母……」
流罌笑意不減，「算你聰明，我的確沒跟你說過我的稱號。不過你念在你剛才僥幸沾了一點邊，我便告訴你，我名字叫流罌，人稱蓮-花-六-郎！記住了？」
慕容清霜淡淡微笑，「我再送你一個稱號，記住了，東-方-不-敗！」
流罌低頭略思，細想片刻，不禁贊賞道，「名字不錯！」
……
等到流罌走後，慕容清霜覺得自己的一點興致全被打攪了。
這個剛剛死去活來的身體已經讓自己感覺到疲憊，應該回去休息。
她望著天空，像被潑了墨一樣的純淨，漫天布滿了閃耀地星辰。
心念微動，她腳尖跟著輕移，借著現在還有的力氣幾步躍上了牆頭，站在屋頂之上。
望著遠處沉睡在夜色里的無數房屋樓宇，綿延不絕，直到眼楮所能看到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