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罌還在說,「我說過,十倍償還的,她們吊了你丫鬟一個時辰,我就只有吊她們十個時辰。很公平吧?」
尤夫人和丫鬟不斷嗚咽哀嚎,偏偏又發不出什麼聲音來。
人已經淒慘不已,月光照在臉上慘白慘白一片。
慕容清霜望著她們,慢慢開口,輕聲說,「十個時辰,幾乎是明天的這個時候才能放下來,這期間,也是不能吃東西的吧。」
流罌道︰「當然不能吃東西。」
風水輪流轉,這個尤夫人讓她另一個丫鬟灌鉛而死,這種殘忍的死法,也欺得太明顯了一些。
「流罌大人,吊一天不吃東西,好像死不了吧?」她聲音淡淡,眼楮還望著那兩個人。
一听這幾句,尤夫人那張嬌美臉更是難看極了。
絕望的感覺如影隨形,剩下的時間幾乎每一秒都是煎熬,就像看不到盡頭的折磨。
「死自然是死不了的。」流罌搖著扇子,笑得十分坦蕩,「我都說我很公平了,哪能隨便要人的命。」
慕容清霜笑容陰陰測測,聲音極淡,「這是還我丫鬟的,不過流罌,她今天也算是冒犯了我,我這個人大度,不跟她計較那麼多,卻想幫她一個忙,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流罌一听來了精神,知道絕不是什麼好事。
「說來听听。」
尤夫人眼楮瞪得老大,瞳孔中的懼怕幾乎讓她昏死過去。
「你給她嘴里塞的什麼?」
流罌說,「破布頭。」
「不好。」她輕聲說,「她這麼呆是個小時,口中想必干澀不已。給她吃東西是不方便,但是布頭里加點東西,還是可以的。也不麻煩,是不是?」
「依你看,加什麼東西?」
慕容清霜緩緩道︰「不然就用浸泡了蜂蜜的布頭吧,讓她們也嘗點‘甜頭’,算不算苦中作樂?」
流罌眼眸一眯,瞟向慕容清霜,「好主意。我一會兒就命人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