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只需看他一個眼神就已經明白，對著曲陌輕輕點頭，然後極是有禮地對著來人，「這邊請。」
放下心里一個重負的人，終于跟著丫鬟一起出去了。
他走後，曲陌才不急不緩地說，「放心好了，我雖然不讓你在我府里殺人留血，但並不代表我會阻攔你殺他。素心是會知道該怎麼做的。」
宇文龍襄淡淡飲酒，「明白，她做事我也放心。」
「不過……」曲陌淡笑，「她像是還想回到你身邊。」
他低眉，望著杯中清冽的美酒，「這一點無須擔心，沒有我的話，素心絕不會擅自做什麼決定。」
「我知道，但是眼楮看得出來。不過龍襄，你未免所傷之人太多了。」
「別人心里怎麼想……」他輕輕搖著酒杯，看著蕩漾在液體表面的月光，支離破碎，「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辰月公主為什麼這麼做，你也該知道的吧。」曲陌聲音漠然。
宇文龍襄眉頭微蹙，「皇兄雖然不能公開怎麼樣，但也已經訓斥過她。畢竟她的小心思真的成了，南宮老匹夫查到了人只怕不依。」
曲陌緩緩點頭，「凡事都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也不是皇上一人就能夠只手遮天的。」
「今天她還來跟我邀功，真是頭疼。」他手肘撐著桌子，撫著額頭。
曲陌無聲笑，「她以為你想休了王妃，只是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你若真的打算休了她，又何嘗沒有理由。」
「本來慕容清霜死了便死了，我不過是被母後訓斥一頓，安慰幾句。」他神色之中壓根沒有一星半點的憐惜，「不過倒是她讓一直窺視我府中的人現了現形。」
「還沒有查出是誰？」
曲陌的這句話，讓他原本輕松慵懶的神色為之一怔，增添了幾分嚴肅。
「沒有！」
兩個簡單的字，已經包含了他的不甘。
有人膽敢挑釁他，在王府自由來去，便是一種沒有將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