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菱悅的字。」蘿衣面色哀愁,「我認得她的字。她雖然從來不肯提她的父母,但是我總覺得她心里是很難受的。如果不是那次喝醉了,只怕永遠都不知道。」
慕容清霜只在一旁沉默著,背靠著後面的樹干。
蘿衣燒了一些紙錢,「叔叔阿姨,菱悅是我最好的姐妹。可惜蘿衣勢單力薄,實在沒有辦法讓她活下來。不過你們不要擔心,小姐已經為她報仇了。想必菱悅……她已經與你們團圓了吧……」
慕容清霜從未見過那個丫鬟,那個模糊的記憶中有一點點。
但可惜她永遠只記得一個模糊不清的影子,那畢竟只是一個丫鬟,佔據不了太多的記憶。
林子之中傳來急促的沙沙聲。
慕容清霜上前兩步拉住蘿衣,「小心,有人來了。」
蘿衣淚眼朦朧一轉身,兩個纏打的身影就從樹林之中出來了。
「你有完沒完啊!」一個實在無語的聲音,正是南宮裴。
站在南宮裴面前的,是一個一身黑衣,滿臉嚴肅的俊朗男子。
他目光之中有一種異常的堅定,手中長劍直指南宮裴。
臉色冷沉,聲音高昂,「我不想與你為難,東西拿出來。」
「清霜,你怎麼在這里?」南宮裴想是被煩得不行了,一看到慕容清霜,立刻放棄與他的廝打跑過來。
慕容清霜這才放松了警惕,松開了蘿衣的手。
「我還想問你怎麼在這里。」
南宮裴眉頭皺得緊緊,指向那個人,「真是怪了,非要我把匕首給他。我自己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憑什麼說給他就給他。講不講理啊!」
黑衣人原本是氣勢昂昂地走過來,卻在看到墓碑上的字時,臉色稍稍一變。
他再度抬眸,眼楮已經看向慕容清霜。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在此祭拜他?」
蘿衣現在看著這個人,對他的影響極不好。在其他人未說話之時就開了口,「這又關你什麼事?你這個人這不講理,他花了一萬兩銀子買的東西,為什麼要給你。你自己跟武器店的老板說日期過了任他處理的,現在人家賣掉了,你又非要要回去……」
「你也知道?」黑衣人面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