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起他從前的那句話，才算有點覺得解開自己的困惑。
他總不是因為，慕容清霜因為他而嫁給宇文龍襄，所以覺得自己落到現在的地步，是他的責任。
他良心上的過不去，就因為這個？
「算了……」她輕聲道，「沒什麼。」
事到如今，追究這些已經沒有意義。
慕容羽凡本想說什麼，眼見她的神色，最後只道︰「過去的事情，還想來干什麼。」
是，過去的事情，就不必想了。
「你暫時在慕容山莊住下來，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去任何地方。」慕容羽凡再度那麼俯視著她，冷冰冰的說，「記住，是不許去任何地方！我再來考慮，下一步應該怎麼做。你總不能因此一輩子不見天日！」
看吧，果然又是這種專斷。
他根本就沒有和自己商量的打算，就認定她想不出好主意。
一定要他來考慮怎麼做，再告訴自己。
「公子，公子！」
外面突然傳來急促慌張的聲音，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慕容羽凡眉頭一緊，對外高聲道︰「進來！」
立刻有小廝將門打開，對著他一抱拳，卻滿臉焦急，「公子，小姐，老爺……」
「爹怎麼樣了？」
小廝咬著牙，繃緊了臉色，「老爺今天已經到了墨陽城，卻被人暗算了。」
「什麼？」
慕容清霜一听，仿佛已經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以及發生的原因。
「公子昨夜派出去的人，通知到了老爺，說小姐回了。老爺當時就動身，不再休息。誰知今天剛到墨陽城就被人暗算，下了毒。現在……剛被抬回慕容山莊！」
小廝的每個字，都似乎是從齒間蹦出來一樣。
每個字都不忍心說出來。
慕容羽凡看向慕容清霜，只是淡淡皺起眉頭。
他們都心知肚明是為什麼，想必是昨天的孤星做的好事。
他沒有責怪的意思，只對她說，「先去看看。」
慕容清霜一路都捏著拳頭，隱忍著。
孤星真是小人行徑，做得未免太絕。
到了門前，請來的大夫剛巧出來，對著慕容羽凡就是一陣嘆息，「慕容公子……還是另請高明吧。老夫從未見過此毒，也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