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雷蒙開向暮兒的一槍,被那黑衣人一槍從中間截了過去。
那是多麼變態的槍法,才能從用子彈射開另一枚子彈?
而且還在黑夜里!
黑衣人緩緩地開口,陰柔的嗓子透著讓人毛骨悚然冷意︰「雷蒙,去跟你主人說,下個月我請他喝茶,老地方見。」
剛才還狂妄無比的雷蒙頓時像被霜打萎的茄子,什麼脾氣也沒了,低頭應著,「是。我會幫您把話帶到。」
捂著手臂上的傷口,雷蒙朝慕容容露出一個奇怪的笑意:「你是第一個打傷我的女人,我記住你了。咱們後會有期!」
慕容容下意識地抱著暮兒和轅兒走開,下意識地躲開這個危險的人物。
而旁邊站著黑衣人,更是危險的根源,哪怕他站著與她有一段的距離,慕容容仍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雷蒙走後,唐恩已從地上顫魏魏地站了起來,拖著鮮血直流的腿,向黑衣人頷首行禮︰「會長。」
黑衣人一擺手,旁邊兩名黑衣人走過來,扶住唐恩。
黑衣人目光落在慕容容身上,銳利的目光在黑夜里閃著詭異的光芒,手槍緩緩指向慕容容。
唐恩臉色一變,懇求說︰「會長,她曾經救過我,求會長不要為難她。」
黑衣人手槍指著慕容容,森冷的聲音響起︰「你,要麼跟我走,要麼死在這里,隨你選擇。」
慕容容著那黑洞般的槍口,四周全是肅殺的黑衣人,她還有得選擇嗎?
只是,她不知道,她離開五分鐘後,冷掣天帶著幻影趕到這里,看到破舊的帳篷與一地的空瓶子,他蹙起眉頭。
一名幻影人向他報告︰「經勘查,東榮會的人剛才來過,走了不到五分鐘,需要派人去攔截嗎?」
冷掣天擺手,「不必了,只要他們離開我國,不在裔城生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東榮會背後的大財團實力與幻焰不相上下,既然他們此來不是針對幻焰,冷掣天也懶得招惹他們。
上次,他們剛離開,慕容容才從海里爬上岸。
這次,慕容容剛離開,他們才趕來。
興許,每個人的生命里總會有那麼一些錯過、一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