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嗎?」慕容容顰眉問。
這兩天風餐露宿,加上腿傷,她顯得尤為虛弱,臉色也蒼白得近乎透明。
她能撐到現在沒有倒下,全是憑著一股意志力。
司機嘿嘿奸笑兩聲,「娜姐說你太煩人了,叫我過來關懷關懷你。」
慕容容眉頭挑起,看到司機當著她的面要解褲子,想也知道安娜叫他來怎麼侮辱她。
她不怒,反而笑開,向司機一勾手,「你蹲下來,我幫你解。」
司機眼楮明亮起來,見慕容容柔柔弱弱的,一臉病色更顯得我見猶憐,早就起了色心,只是這兩天卓然一直與她在一起,不敢動念頭而已。
方才安娜暗示他時,他已是心猿意馬,喜不自禁,見慕容容肯主動,更是心花怒放,向慕容容靠近。
這兩天沉悶的路程,早讓淡得跟悶和尚一般。
聖安幫里的男成員和女成員一向暗中有曖昧,對男女關系十分隨便,司機只道慕容容跟其他的女成員一樣,立馬興沖沖地過來。
慕容容手指捏住手鏈的一端,待司機靠近,迅速抽出鐵絲向司機的脖子套去,用力一拉,生生將司機的喉管割斷。
司機倒在草地上,鮮血從喉管跟噴泉似的直冒。
慕容容用那未受傷的腿將尸體踢往一邊,正尋思著怎麼跟人交代,突然看到雷蒙站在遠處,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唇角掛著他一向邪邪的笑弧。
慕容容挑釁地看著他,她倒不怕他揭穿她,他本身就是來歷不干淨的,彼此半斤八兩。
她比較擔心的是,怎麼找借口推托殺了司機的事。
雷蒙懶洋洋地走過來,顯得那樣漫不經心。
慕容容知道,這是他想要對她下毒手的時候。
慕容容暗暗苦笑,這會兒,真是雪上加霜。
別說她又病又弱,就是平常狀態,沒有手槍在手,都不好應付雷蒙。
雷蒙一路吃著苦頭跟卓越逃亡,等的就是今天報復她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