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我還沒死呢，你哭這麼傷心做什麼？」
他低啞著嗓子開口，藏在被窩里的手，已是不自覺的撫上了可惜的臉。
欲替她拭去眼淚。
他見不得她的眼淚。
哪怕這淚是為了自己流的。
可惜正哭的傷心，卻忽然听到這麼一句話。
她一時有點模不著頭腦。
抬起了一雙淚眼，怔怔的看著夜十一。
「夜十一……」
她的聲音里還帶著哭腔。
比平時，更像一個孩子。
「我沒事！」
夜十一，見著可惜如此，柔聲說道。
好小的臉，他一只手就能蓋住這一張臉了。
來了怡香院，似乎越來越瘦了。
他輕柔的擦去了可惜臉上的淚，又開口。
「不許哭了，哭起來難看死了。」
聲音明明難得溫柔的要命，講出口的話，卻十足可以讓可惜氣的炸毛。
只是，今天的可惜，似乎沒什麼心情生氣。
「夜十一，以後不許這樣！」
她垂下了眼眸，不去瞧夜十一的臉，只是低聲開口。
「好！」
夜十一見著可惜，如此，也收斂了剛剛幾分調笑的心思。
只溫柔的點頭。
「夜十一，對不起！」
可惜見著夜十一如此，心里越發的覺得難受。
都是她沒有頭腦，才會去挑釁那個大魔頭醉蓮。
夜十一攔都攔不住。
才會害的夜十一，如今一身的傷。
都是她，她害的學長跟著她逃離中國，飛機遇上氣流，如今不知所蹤。
又害的夜十一為了她，與那大魔頭拼命。
她可惜，是個惹禍精。
「小鬼，我沒事，我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嗎？」
夜十一見著可惜如此，也有些不習慣。
他寧願希望可惜，沖上來，狠狠的罵他一頓。
也不喜歡可惜哭著鼻子，跟他道歉。
他在心里頭苦笑，覺得自己跟在可惜身邊，才幾天，就已經成了被虐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