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這種事,相干的人都躲著走,又加上仔仔媽一走,仔仔還小,家里沒了人……」
「那伙人也是半夜送來了就走,仔仔爸是有學問的,跟村里其他人不一樣,平時少言寡行,雖然挺和善,但並不與村人常往。而且誰也不知道仔仔爸是在那里打的工,村里拿事的去跑過幾趟城里,只為著找到了能給仔仔以後的日子找些依靠,可是城里大了,上那里去找啊!後來又遇到仔仔這事……」
「唉!這是作的什麼孽啊!命太長了,讓我見到這麼可憐的事!」
都過了十年了,大娘提起往事還是難過,跟秋靈璿說了這大半夜。像是傾倒自己的委屈一樣。也是,十年了誰還曾記得白河灣曾經有戶三口人家,有個叫仔仔的孩子。
秋靈璿再不敢出半點聲,只盼著別再擾了大娘休息,自個兒卻是捂著嘴巴躲在被窩里抽泣著上氣不接下氣。
為什麼?自己這是怎麼了,本來都幾乎是不相干的人了,怎麼听了會這麼傷心,心疼的難受。
第二日一早,秋靈璿辭別了大伯大娘,臨走前只問了句︰「仔仔哥的全名叫什麼?」
「白逸簫。」
秋靈璿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里,這輩子都不想忘記,幼時好了一場竟連小名都是從媽媽那里知道的。
走出村子,秋靈璿又回身看了看白河灣,孤零零的一個村落,或許跟當初仔仔哥一樣的寂寞吧!
坐上了回程的車。一路上秋靈璿靠在窗子上看著窗外,幾乎連眼楮都不曾眨一下。
到了家,秋靈璿見著媽媽想起阿姨,又有些心酸,直接回了屋。進屋關了門,把頭埋進被子里又是一場痛哭。
「靈兒,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快開開門……」
媽媽敲著門,肯定出什麼事了,見女兒一回來眼楮紅紅的,一進門就進自己的屋,還關了門。
平日家里就娘倆個,秋靈璿這屋門從來也沒關過,可今天這是怎麼了。
秋靈璿在屋里情緒稍好一點,擦了擦眼淚,起身開了門。見著媽媽,擠出了個笑容說︰「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