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你只記得仔仔,卻不願看一眼現在的我……」懷中的人兒已沒了哭聲。
慢慢松開雙手,將心愛的人兒攔腰抱起,走到轎車見,將她放進後座,她竟還抓著他的衣角。
看著哭累了的她合起的雙眼,白逸簫也上了車坐在她的身旁,讓她依躺在自己的腿上,久久的,耳邊只有輕緩的海浪聲和她微微的喘息聲。
這份安靜來的太過不易,倘若早就明白這份情愫又何至于苦苦經歷上千年。
緊緊握著她的手,該怎麼辦?白逸簫有些迷茫,該怎麼讓秋靈璿接受自己就是仔仔的事實,十年前仔仔的離世是白河灣數百人目睹的事實,可如今又活了過來,這如何說的清楚。
白逸簫輕輕的撫模著秋靈璿的頭發,曾經它是墨綠色的,依然是這般順滑,但如今與她的距離感卻讓白逸簫不知所措。
靈兒,他的靈兒不是怕他就是躲著他,他是失敗的,躲在「仔仔」這個身份下,即使得到她的心,也無法彌補他心中的那片空白。
可是,自己的靈兒對「仔仔」又是何種情愫,先前的猜測讓他困惑。如果讓她總懷著對仔仔的虧欠,對她又是何等的不公。
「靈兒,我該拿你怎麼辦?……」
「我就是你的仔仔哥,十年前……
我還是仔仔的時候,父母雙亡,仿佛瞬間失去了所有,那時的打擊讓我幾乎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
可是,因為你,因為心里惦記著那個扎著兩個小辮跟在我後面的靈兒妹妹,我選擇活著。村里人看我的眼神讓我感覺我是弱者,這怎麼行,我以後還要保護靈兒,怎麼能變成弱者?
我不願意見村里任何人,慢慢的我成了一個孤獨的人,話越來越少。
有一天夜里,我在屋檐下發現了白麟,黑暗的夜色下雪白的小貓,讓我看到了另一個孤獨的自己。
從那後,我有了伴,就是那個化身白貓的白麟。
那年冬天,有一日,我像往日一樣去了爸媽的墳前,返回時遠遠見著村口三五個人,我不想看見他們,他們憐憫的目光會提醒我是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