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們真的該回爐一下,重新練練了。」
「三爺教訓的極是!」孫彪臉一紅,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小四,你是老蛇介紹過來的。按理說,我就算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該為你謀個職位。雖說,今晚的大禮讓三爺我異常驚喜。可是,三爺我坐在這個位置上也有自己的苦衷啊。」三爺苦笑著說道,「對于你的身手,三爺我是見識過了。只是我洪門大大小小的堂口遍布各州,這些堂主以及門內的長老可不清楚。昔年,大宋八十萬禁軍總教頭林沖,你能說他沒有本事,上梁山還要帶上禮物。我們洪門不是梁山,但是這祖上傳下來的規矩也不能破。」
蘇楊心中一動,說道︰「三爺的意思是投名狀吧!」
「到底是聰明人,一點就破。前一陣子,我們跟白人黑熊幫出了點摩擦。那些老美子可是心不甘情不願啊。」三爺緩緩說道,「你這一路上也累了,今晚先睡個好覺。」
蘇楊點了點頭,但是想到三爺看不見,于是說道︰「謝三爺。」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說著,三爺似乎累了,躺在自動升降的輪椅上,勻稱的呼吸聲傳來。
望了一眼三爺的背影,這個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從第一眼起便給蘇楊一種雲霧繚繞一般的感覺。尤其是那架遮住他眼楮的墨鏡,就如同一層迷霧遮住了三爺的內心,讓你怎麼也看不透,而現在,這種感覺在蘇楊心中更加強烈起來。
三爺身上的那股氣讓蘇楊想到了曾經的一位前輩,自己的恩人亦是自己的仇家。
其實,在這個時候,即便再遇到那個男人,蘇楊很難再開口叫他一聲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