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辛苦你了。」
「什麼辛苦不辛苦的。」蘇楊說,「這一切多虧了三爺的栽培,沒有三爺,就沒有我小四今天紙扇大爺之名。」
三爺呵呵笑著︰「好,好,好。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今天是你接任紙扇大爺的大喜之日,三爺沒有什麼送給你的,在城南有一家戲園子都是地道的名角,算是三爺為你接風吧。」
「對了,你喜歡听戲嗎?」三爺問。
「談不上喜歡,但是听戲也是一種享受。畢竟京劇是咱們國家的國粹。」蘇楊如實說道。
蘇楊並不是一個戲痴,但是卻受了那個男人的影響而愛上了這門老祖宗留下的精魂。沒錯,在青州的時候,蘇楊常常陪著那人去青州戲園子里听戲,幾乎三天都會去上一次,而且一听就是四個小時。
那時候,蘇楊還年輕,十七八歲,心高氣傲,跟一般的年輕人一樣,喜歡追逐潮流,也喜歡听那些不知道唱著啥玩意的歌曲。也許是因為被逼無奈,他只能適應自己的生活。
生活就是這樣,當你反抗不了的時候,你就應該學會盡量去適應它,享受它。
後來,蘇楊迷戀了紅歌,迷戀了祖宗留下來的古典的一切。雖說踏入江湖,但是蘇楊卻沒有感覺自己墮落,相反,他已經成了一種異類。即便跟自己同齡的孩子,有代溝,每當看到他們穿的那所謂時髦的東西,蘇楊都有些看不過去,便是比他大一點的混混那副人渣樣也讓蘇楊有些看不慣。
二十三四歲的年齡,六十七歲的心智,也許這便是蘇楊,不折不扣的四哥。
蘇楊一直以來都信奉一句話,人的成功與否不在于年齡,而在于遠見。年齡再大又有什麼用,只能代表他比人家多吃兩年干飯,至于其他的,什麼也代表不了。
書歸正傳,跟著三爺,蘇楊來到了他所說的那家私人戲園子。
這里是三爺獨家所有,僅僅為三爺唱戲。
偌大個園子之中,僅僅只有兩名正式听眾。一個是蘇楊,一個就是三爺,在二人身後站著一排洪門子弟,他們是負責保護三爺安全的,其身手個個比之美國的眼鏡蛇特種部隊的成員還要恐怖。因為,他們是真正經歷生與死考驗才活下來的,身手已經成為他們活著的唯一手段和資本,這是哪個國家的特種部隊所不具備的。
身體極限已經不是衡量他們訓練的一項指標,而這種苛刻在指標便是生死考驗,要麼成功,要麼就被淘汰,而淘汰的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亡。
這便是真正的殘酷。
三爺問蘇楊︰「小四,想听些什麼?」
「沙家 。」蘇楊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沙家 ,智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