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回來了啊……」木易瑜剛踏進自己的蕭瑟院,眼尖的綠瘦就看到了自己。
「恩,讓你和紅葉擔心了吧?」木易瑜看到坐在院門口的綠瘦,心中不由一酸,她難道是一直坐在這里傻等著自己嗎?真是個傻丫頭。隱了隱酸澀的眼楮,沒看到紅葉的身影,則有些疑惑不解,「紅葉呢?她怎麼沒在?」
綠瘦見木易瑜問道自己紅葉姐,秋眸頓時彌漫了一層霧氣,唇角委屈的向下撇了去,「小姐,萱夫人一听說你有事回了相府,便去了王爺那不知道說了什麼妖言,把紅葉姐給領了去。上次她在我們這吃了個鱉,我想紅葉姐現在在她的手下肯定日子不好過的……」
綠瘦言罷,木易瑜心中大驚。這個萱夫人!記恨心怎麼這麼重!何況當天也是我木易瑜給了她一巴掌,只因是為了紅葉,居然趁我不在領走她!
木易瑜也不多說,倩影一轉進了屋內。
木易瑜第一次讓綠瘦給自己打扮的這般的花枝招展,可是今天卻不得不這麼做了!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仿佛是另外一個人。鬢珠作襯,乃具雙目如星復作月,脂窗粉塌能鑒人。略有妖意,未見媚態,嫵然一段風姿。斷絕代風華無處覓,唯縴風投影落如塵。眉心天生攜來的花痣,傲似冬寒的獨梅。確實是另外一個人,這才是木易瑜,而她,是段小沐。
心中感嘆完對原來木易瑜的美貌後,眼看著夕陽已經快有歸山之意,心想著還是快些去萱夫人那把事情算清吧。
「小姐……夫人剛剛辭世……按理說下葬後小姐你應當衣著白裳、頭戴白菊七日,可您現在……」綠瘦此時看到木易瑜的美貌雖然欽羨,可是對小姐的做法卻是滿肚子的疑問,嘴上也毫不掩飾的就說了出來。
木易瑜莞爾一笑,「綠瘦,想把你的紅葉姐救出來嗎?」
綠瘦還是不懂小姐的意思,臉上疑惑的表情更是加重,「呃?當然想啊……可是小姐……那可是萱夫人啊……」
「我自有辦法,不要多做疑慮了,我們走吧……」瑜兒此時也不再理睬綠瘦的疑惑,徑自的走了出去。
不愧是九王爺的側夫人啊,院子里的裝飾奢侈的不像話。院落里假山疊疊,有的在樹後讓人感覺隱隱咋現,花園里種著各種名貴的花草,許是品種太過繁多了,讓本砌的漂亮的花池卻顯出一種俗氣,還不如空中那嬉戲的兩只彩蝶好看。當木易瑜還在感嘆著院子打造的多麼庸俗的時候,萱夫人倒先從寢室內出來了。
「喲,這不是瑜兒妹妹嗎?今兒個怎麼想起來到姐姐這花園逛上一逛了?我這勞什子地方還真是什麼不多,就是王爺賞賜的各國名花多。」萱夫人依舊用著酥麻的聲音說著,說完還不忘用手絹捂著朱唇嬌笑了兩聲,任誰都听得出來話外音。王爺其實只是經常賜她些名貴的花花草草,而她卻自認為很是寵溺于她,木易瑜心中暗自鄙夷。
木易瑜看到萱夫人此時趾高氣昂的樣子,不由啞然失笑。古代的女人啊,愛攀比的心理真是令人惡寒,可是,自己生活的現代何嘗不是啊……
「萱夫人,我來這,並不是賞花的。我要帶紅葉回去。」木易瑜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做停留,毫不避風的說出來意。
而萱夫人像是早知道了木易瑜的來意似的,彎眉高挑了一下,「我已經和王爺要了她,從今以後她就是我的奴才!」她把「奴才」兩個字說的甚是響亮,想是要告誡木易瑜要回紅葉是絕非容易。
木易瑜也不惱怒,絳唇反而輕抿,嫣然巧笑道︰「那麼,我要以我的身份來要回呢?」
「嗤……你的身份?就你還有身份?你現在的身份連個丫鬟都不如,還和我談身份!?哈哈哈哈哈……」萱夫人听到木易瑜的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話,毫無形象的大聲嗤笑著。
木易瑜眼楮猛然一撇,看到院門口站立的人影,眼楮又看了看萱夫人身後的小湖,嘴角噙著的笑意更深了一層。
「我現在可是九王爺的王妃了哦!我想下午在前廳的人工湖那邊王爺說的話不會沒傳到你的耳朵里吧?你說,我要是在他面前隨便說上一說,是不是紅葉就能回到我身邊?然後再那麼隨便說上一說,你這個側王妃的頭餃也會保不住了吧?」木易瑜邊說著邊舉步向前,萱夫人倒是被此時她的氣勢逼得連連後退。
「這……這不可能的,王爺怎麼會封你這個賤丫頭為正妃?這絕對是不可能的!話說不定只是王爺拿出來治王粉黛那女人的罪的!」說話間,才發現自己已被木易瑜逼退到了湖邊,一個觸不及防身子向後仰去,驚的連句救命都壓在了嗓內。
木易瑜見此,伸手抓住了萱夫人,一使勁,萱夫人是站穩了身子,而自己卻被後勁推的向湖中倒去。
木易瑜與萱夫人兩人香肩並靠的那一瞬間,說了一句令萱夫人費解的話。「待會你就會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萱夫人的耳畔還回響著木易瑜的含嬌細語,而此時看到木易瑜因為自己落入湖中大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