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芯蕊原本蒼白的臉色已經有點紅潤,長長的睫毛微卷,眼角處依舊停留著未擦干的淚痕。烏黑柔順的發絲散落在床上,一股柔柔的風把腮邊的兩縷發絲吹到淡粉色的雙唇上,嬌艷若滴。
殘墨渙散的雙眼布滿血絲,來不及處理唇角邊長出細小的胡渣,無力的坐在芯蕊身旁,白簪細長的手指輕輕撫模著她的臉龐直至唇角,一股電流觸及全身,快速的收回手指,空氣蔓延著奇異的氣氛。
「媽媽、媽媽」輕輕的呢喃聲讓楞神的殘墨迅速反應過來,手指卻被昏迷中的芯蕊抓住,至少他可以感受芯蕊此時的害怕,緊張。
「媽媽、媽媽」芯蕊仍然昏迷的叫著,虛弱的聲音中又多了幾分傷感。此時殘墨完全可以感受到芯蕊手中的力道一直在加重,她是在害怕什麼。像是要失去什麼一樣,晶瑩的珠淚又順著未擦干的淚痕流下。
殘墨小心翼翼的安撫床上的芯蕊。笨拙的左手慢慢抹掉她臉上的淚水。
「媽媽、媽媽」又是一聲聲的呼喊。眼淚像源源不斷的泉水,瞬間打濕了棉被的一角。
殘墨的手被芯蕊抓的有點麻木,剛想抽回手想要給她蓋好棉被。卻被芯蕊抓的緊緊的不放開。「不要丟下我,媽媽對不起,蕊兒錯了,媽媽」漸漸的呢喃聲中帶著哭泣。
「蕊兒不怕,我不走」溫柔的聲音中有些許的僵硬。手輕輕的撫模著她,讓芯蕊可以感受到溫暖。
也許只有在沉睡中放松警惕,也許是夢中看到久違親人的笑臉,也許是身體感受到暖馨,稍稍的挪了體,懷中抱著舒服的抱枕,小巧的嘴角彎彎往上俏,再次呢喃了聲「媽媽」,只不過這次聲音中可以听出滿滿的幸福。
殘墨看著床上的人兒在次沉沉睡去,心里舒了口氣,倚靠在床邊雙目緩緩緊閉。
而在丞相府內,一名年邁中旬的老人正在對著一名下人怒火中燒的吼道︰「你說什麼,竟然東三省的商門無法經營下去。我平時養你們干什麼吃的。」
「老爺,是那個蕭大公子就是跟咱們對著干,他把所有的商門都開在咱們的旁邊,而且收費都要比咱低,這不是明擺著嗎?」
「蕭炎、蕭墨、蕭諾我一定讓你們死無碎身之地。不過你們也是群飯桶,叫你們查他們的身世你竟然還沒給我查出來。都是一群孬種。」說完,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地上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