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想起他,對身體的潔淨,幾乎到了潔癖的地步。
讓他忍受這麼久,確實是夠為難的!
更何況,似乎,他會弄成這樣,也是因為她……
于是,她認命地進了浴室。
萬翎站在她面前,等著她幫他月兌衣服。
「你怎麼還不動?」
「什麼……你的衣服怎麼不自己月兌?」
她臉更紅了。
「又不是沒月兌過!月兌一件衣服都那麼難嗎?我的手受了傷,不能亂動的!」
她還真是沒有月兌過!
她像臨上戰場般,手有些顫抖,耳根像是火燒般,紅了。
明明在潛意識知道,這是很正經的事,卻總忍不住顫抖。
她覺得,她現在就像夜場上,刻意討好金主的女人……
越想越齷齪。
她一咬牙,一閉眼,小心地解開他的紐扣。
然後小手模索著,尋找第二顆。
「你這麼想模,為什麼不早說?」
暗啞的聲音,突然從頭頂響起,曖昧,諷刺。
他忍耐很久了!
她嚇了一跳,慌忙張開眼,又氣又惱。
慌亂地對上他灼人的目光。
忙垂下頭,一心一意地解開他的紐扣。
「可以了!我幫你擦一下。
她拿起毛巾,拈了熱水。
「還沒月兌完!怎麼擦?」
他不悅地坐在專門為他準備的椅子上。
她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你可以自己月兌!那里又沒傷……」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好歹也是個傷者,你這個護工很不合格!」他不滿地道,既不讓他踫,還偏來挑**逗他!
「那你去找合格的護工!」
她一把扔下毛巾,就要沖出去。
他一把拉住她。
「我現在身無分文,你讓我去哪里找護工?」
聲音溫和無比,眼神卻分明在說,你不幫我,你就死定了!
她一抬頭,對上他滿身的或淺或深,被包扎起來的傷痕,不由得低下頭,默默地拿起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