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問她,為什麼不意外我突然來了。
他想問她,為什麼不躲開。
他想問她,為什麼當我不存在。
到最後,卻只是頹然無力地饒過她,坐到了沙發上。
只是,他卻不知道,就算蘇小諾的眼楮和表情都平靜如水,她的心,還是顫了顫。
看著他的手指在最後蜷曲,收回,說不出的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微蹙的雙眉,讓她有一種他在心疼自己的錯覺。
他微微的嘆息,讓她覺得,他不會再像個尖刺,來刺痛她脆弱的神經。
他為什麼會突然來了,為什麼會有鑰匙……
兩個人,一個站著,垂著雙臂一動不動,一個坐著,望著窗外的月光,壓抑了呼吸。
氣氛卻並不顯得尷尬。
許久許久,蘇小諾開了口,「你把蕭雨怎麼了。」
連澤的眸光閃爍了一下,笑著扭過頭來,淡淡地道︰「灌醉了,她的鑰匙被我拿了。」
「她在秦潤那里吧?」
「是。」
「 !男人就只知道把女人灌醉嗎?」蘇小諾冷笑一聲,瞥了連澤一眼,就要出門。
連澤起了身,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攬入了懷里。
動作快速卻溫柔,溫柔到他自己都意外了。
握住她的雙手,緊緊的握住,扣在她的小月復上。
他說︰「如果可以,我寧願一直醉下去。」
還有一句話留在心里,只怕說出來她也會呲之以鼻不當真。
他想說的是,如果可以,我寧願一直醉,醉在你這杯讓人深陷其中的冰酒里。
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寧願長醉不醒。
這話是那麼的矯情,那麼的肉麻,他怎麼說的出來,她又怎麼會當真。
果不其然的,蘇小諾嗤笑出聲。
「那你去醉吧,不要來招惹我。」說罷,猛地將毫無防備的他給撞了開去。
連澤的胸膛被蘇小諾的肩頭撞的一痛,皺了皺眉頭,心想這女人力氣真是不小,不愧是軍人的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