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流著淚說︰「好,沒事,沒事,筠兒沒事就好。」一面接過爹遞過來的水說,「來筠兒,喝點水。」二娘用調羹盛了溫溫的白開水,小心地喂給我喝。
潤了潤喉嚨,我這才發現晟兒粉女敕的臉上有些淡淡的青痕。我心疼的模著他的臉,不知道是因為虛弱還是因為憤怒,我的手抖得厲害。
晟兒抹了臉上的眼淚,說︰「我打……」
爹打斷了晟兒的話︰「醒來就好,等大夫來了再檢查一下,開點補藥。人沒事,比什麼都好!」
「是啊,是啊!虧得筠兒醒了,不然我哪里還有臉面見姐姐!」二娘抹了抹我的臉,又對爹說,「仲文你也去休息吧,兩夜沒合眼。筠兒我照顧。」
爹的眼楮布滿了血絲,他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離開前還囑咐了門外的惢橋,吩咐廚房頓一些清淡的滋補的雞湯。
爹離開以後,我給二娘道了謝,安慰了下傻傻可愛的晟兒。
我還是覺得頭昏腦脹身體酸痛,尤其是耳朵十分不舒服,听話也不是很真切。
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似乎又有人執起了我的手腕,許久之後說︰「小姐醒來了,本來就沒什麼關系了。可是最近天氣涼,水也涼。小姐落水身體受了刺激所以極為虛弱,這便又開始發燒,情況便不是很好了。老夫這就為小姐開方,只要小姐今夜退了燒,明日就沒事了。」
我又模糊听到人來人往的聲音,可是我的頭很沉,渾身也滾燙的難受。又不知過了多久,有人用調羹翹開了我的嘴,一勺一勺的黃湯水便灌了進來。我難受地直流眼淚,可是沒有辦法拒絕。
好像听到秋嫻說,「終于喝下去了。」
我的胃里一陣翻滾,強撐起身子趴在床沿上,‘哇’的一口,吐了。我估計我的鼻涕眼淚口水都已經流出來了,形象一定是史上最差記錄,可是我顧不了這麼多。吐了以後我又滾回床上,倒下又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