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兒輕輕地挽著我的頭發,細心地將它們梳理得整齊,然後用她靈巧地雙手將我烏黑的頭發輕巧地盤繞在腦袋上︰「門主的頭發,很像黑珍珠。」
我笑著看著她,忽然想起之前在龔家,那些小破孩沒少在背後嘲笑我枯黃的頭發。後來跟著師傅上了妻望山,我便固執地剔了兩年光頭,後來纏著衛師陽最終將我的頭發調理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捻起一撮頭發玩耍,我知道我真的想仲文爹,想晟兒他們了。不過只需要七日左右,所以我還可以等待。
我發愣的半響,鷹兒已經放下了梳子。鏡子里面一個梳著流雲髻的清麗少女正瞪著一雙烏黑黑的杏眼笑嘻嘻地打量著自己。簡單貼上兩片雲花在發髻上,簪上一只飛鶴步搖,端莊不失俏麗。
我眨巴眨巴眼楮,晴風和靜闌已經從門里進來了。我轉過身沖他們笑笑,一面給自己蓋上了一頂同衣服一色的鵝黃色面巾︰「都來了?走吧,別讓香蘭姑姑等急了。」
靜闌趕了馬車出來,甄嶸便將他換了下來,我便叫靜闌跟我一起進了馬車。晴風因為要趕路,因而跟鷹兒一樣騎了馬跟在了馬車的左右兩側。我們趕到金福客棧,香蘭姑姑已經準備好了,帶著自己的幾個隨從下了樓。香蘭姑姑本來自己也有馬車,可是還是被我拉進了我的車,讓她的空車跟在後面,再後面跟著她的隨從。
我們又相互念叨了半響到了東門,終于要分道揚鑣了。我跳下了車,把香蘭姑姑扶了下來,又扶她上了自己的馬車,又不放心地對她的隨從囑咐了半天,這才看著姑姑的車夫揚起鞭子抽在了馬股上。馬兒嘶鳴一聲甩開蹄子奔了起來,轉眼消失在了我們眼前。
東門口我們看著晴風半響沒有說話,已經有人上來通報隨風堂和驚瀾堂的門人快到了。我忍不住一把揪住了牽著馬兒的晴風的領口,幾乎把他拎到了自己的面前,惡狠狠地說︰「你要辦事辦砸了或者傷害了自己,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