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到整個宴會結束,眾位女子都沒有盼望到賜婚或者是接見的旨意,我同娘相持退宮的時候,臉上基本上都有失落的神色。
「張夫人!」方走到宮門口,便听後面有人喚了娘。
「哦,呂夫人。」娘回頭一看,不是那挾著呂蘭芝的呂夫人還能是誰?
「張夫人還請走慢些,」呂夫人同呂蘭芝一前一後,邁著蓮花步緩緩走來,「咱們還有事請教。」
「何來請教之說?呂夫人有事請講。」娘淡淡地道,既禮貌,又疏遠。
「也不是什麼大事,無非是姑娘家的穿著打扮。我看著孟小姐的衣衫挺別致新穎,想問問小姐是在哪里買的,過些日子也好添些新衣。」這呂夫人說話,似乎彬彬有禮,可是這態度同用鼻孔看人的呂蘭芝幾乎一模一樣。
娘卻也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當下用眼角瞟了一眼這對母女,淡淡地說︰「小女的衣裳都是特別訂制的,恐怕洺真愛莫能助。」
果然,呂氏母女的臉色難看起來。可是很快,呂夫人就又笑了起來,轉而問我道︰「都說孟小姐是精巧漂亮的可人兒,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特別是今天這身衣服啊,穿在孟小姐身上特別典雅貴氣。過些日子可巧就是你蘭芝姐姐生辰,我這做娘親的答應送她些衣裳做禮物,你看……」
我本來在想,這對母女平時同我張家也沒有半分關系,如果今日就不依不饒踫了釘子還是要糾結一件衣服的事情。可是再一看那呂蘭芝明明不願意低頭卻又心有不甘地瞪著我,我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明白了。
俗話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而對于女子來說,更有一句女為悅己者容最為貼切。呂蘭芝無非是想憑借更好更別致的衣衫,多多吸引某些人的注意吧。
我沉默了一小會,微微笑了,低頭小聲答道︰「呂夫人謬贊,綺筠慚愧。綺筠沒有那麼多本事,只是之前在京城里一家叫做‘玲瓏布莊’的店里購了些衣裳罷了。這玲瓏布莊不但賣各種精品布匹,也會根據客人的要求訂制衣裳,听說與別處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