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女人還真是……不不要命……」眸子凝視著眼前的女人，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淚慢慢浸出了眼眶，血腥味充斥著他的鼻腔。
思妍的眸子依舊淡淡看著他，自己的匕首已深深插入了這個男人心髒，滿手都是血。
這就是代價，他必須付出的代價。
「思妍，你、你……沒事吧？」郁辰他驚嚇到了，瞳孔劇烈地收縮，這個女人第三次在自己面前殺人，但這次他看到她在流血，一滴滴劃落在地上。
「小姐，你……你要撐住啊……」陳管家著急地掙扎著，哽咽地叫道。
長長的劍刺穿了思妍的身體，半截劍身從背後露了出來，血慢慢順著鋒刃淌了下來。
思妍嘴角血溢了出來，咳咳，她嗆得幾聲，唇齒間全是血。
這個男人竟然會放過自己，思妍心里清楚，她剛剛去閻王殿走了一道，他明明可以一劍刺穿自己的心髒，可是……
他卻劍鋒一斜，偏了方向，刺穿了肩——
離心髒不遠不過一寸的距離。
「我說過，你會付出代價的。」思妍松開匕首，五指間血凝結住了，「現在，你走吧。」
是他放了自己一馬，本來他可以一劍殺了自己，只是最後一瞬間改變了主意，而自己的匕首卻刺進了他的心髒。
「統領……」
金濤身體不支，單膝跪在地上，右手支撐著。
幾個部下跑過來，扶著他，思妍左手按著傷口，自己傷的也不輕。
他……
思妍發現他的眸子始終看著自己，慢慢地嘴角勾勒出淡淡的笑，血不斷從他的嘴里涌了出來，匕首還直直地插在他的左胸膛。
「你……是我遇到的……女人中，最、最值得我……我撥劍的……女人……」他的眸子變得溫柔了。
「你是我見過第二可惡的男人。」思妍貯在原地，不冷不熱地說道。
金濤兩個手下扶著，嘴唇沒了血絲，慘白，努力地笑道︰「呵呵，我……還真……想做第……一可惡的……男人。」
「你沒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