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就跟姑父去了機場。一下飛機,就直奔醫院。
一靠近爺爺住的病房,我就听見了女乃女乃的痛哭聲。我跟姑父推門而入,只見女乃女乃趴倒在爺爺的身上不停的顫抖著,父親的臉上也已經布滿了淚水,牆角邊還有幾位長輩和菲寧的董事在流淚。
爺爺!我還是來晚了,對不起!那掩埋在心底了淚水當即涌了出來,我傷心的大哭了一場。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里忽然一片寂靜,只留下心碎和憂傷在整個房間肆虐的穿梭著。
在稍稍緩和了心情之後,父親讓大家都各自離開了。我和姑姑一起強行把女乃女乃拖了出去,這個時候最受不了的人是女乃女乃。但是,我們也不能讓她太激動。
凌晨兩點,我披著外套站在客廳里,望著這里的一切。
這是爺爺最喜歡紫檀屏風,這是爺爺最愛的紫砂壺。在此刻,這些東西直叫人心酸。也許,它們也將逐漸的被封印起來。
為了,不再感傷。
在孩提時,我們經常不懂他們的愛。在年輕時,我們也曾任性的以為不需要他們的愛。直到現在,我們已來不及補償他們的愛。我們也才懂得,我們曾經所忽略的,也許才是最珍貴的。
三天後,陵園里,父親為爺爺做入葬儀式。女乃女乃幾度昏厥,精神狀況極差;父親也只是強打著精神,故作堅強。真希望悲傷,可以到此為止了。
日歷又往後翻了一個月。
在爺爺去世後,女乃女乃就帶著菲晨去了深圳。而這幢房子,也確實承載了太多女乃女乃所無法出承受的記憶。所以,就暫時先離開吧。
現在,父親每天都非常積極的投入工作。這對他來說,也是最好的報答爺爺的方式。我在家里也悶的發慌。于是,我也就開車出去了。我在路上漫無目的的瞎轉悠,剛好一個紅燈我就停了下來。
而透過後視鏡,我竟然發現在隔壁車道上一輛車里的人很像是我母親。這輛車不是她的,也不是我父親的。詫異間,紅燈已經翻成綠燈了。這些天,一家人都沉靜在哀傷之中,而她就像是個局外人。
出于氣憤,我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