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曲子終于結束了,這是我一生中覺得跳的最漫長的一首曲子。華爾茲的優雅,已然變成了郁結的悲傷。
當舞池中的人群散去,我卻又看到令一雙令我驚心的眸子。那是白紹軒的母親,她在舞池的那一頭看著我。然而,她的眼神里沒有憤怒、沒有憎恨,有的只是那足以令人心碎的幽怨。當我與她的目光交匯,我只覺得我的身子一顫。
此時,皓然遞了杯果汁給我,帶我離開了這份冰冷。
「為什麼女人就喜歡那種不愛說話的男人?」皓然忽然眯著眼楮說了一句,我不禁笑了起來。我知道,他在指紹軒。
「看吧,不說話的男人又怎麼能令女人笑呢?所以,你喜歡他不如喜歡我來的回報率高,保證你不會虧本。」皓然咧著嘴壞笑著又說了一句。我看著他,再次笑了起來。
之後,我一直跟皓然在一起。他的健談、陽光和幽默真的很難不讓人心情愉悅。而這次的酒會也正因為有了他,幫我緩解了原有的沉重。
差不多十一點,我回到家。可是一直到凌晨三點,我都沒有睡著。那夜的黑與深,直叫人平添愁苦與困頓。
你睡著了嗎?在夢里,是否會有我的身影?而我又可曾走進你心里?
下午一點,我預備開車去公司。而原本去德國進修的事因為爺爺的死而延後了,至少要等過了五七之後再去。這段日子,我也就去公司學習並熟悉一些業務流程。
「小姐,外面有位裴先生找你。」此時劉嫂進來跟我說。我听姓裴的就知道是他了,于是,我就笑著走了出去。遠遠望去,他挺拔的身姿佇立在陽光下顯得特別朝氣而富有活力。
「上車。」我一出去他就打開車門讓我上車,我當即好奇的看著他。「許大小姐,本大設計師都已經為你開門了,你就給個面子吧。」皓然接著又拽拽地說了句。
我笑了笑,也就上車了。
大約開了半個多小時,皓然帶我來到了位于市中心的一個甜品屋前。那個甜品屋的名字很特別,叫「竹土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