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要吃飯!」我拍打著門板叫嚷著,透過門縫,狗娃端著一碗不知什麼東西走向我。
他不太友好的反嚷道︰「不要叫了!煩不煩!」
門被打開,他把飯放到桌上就要退出去,我趕緊拉住他,「你先別走,我有事要問你。」
狗娃不想跟我有接觸,甩開我的手用一種蔑視的語氣問︰「我憑什麼听你的?」這個少年有些意思,看我年長他這麼多歲的份上,我不跟他計較。
我喚作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討好的問︰「麻煩你告訴我你們的情況吧?」
他把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冷哼一聲,說︰「我們是鐵人,游擊隊知道吧?」
我點點頭,看樣子他們應該是一個小分隊,人數應該不會太多,我又問︰「有幾個人?」
「十三個,哎——我說你一個女人問這些干嘛?」他把女人兩個字說的格外刺耳,女人怎麼了?我最討厭鄙視女人的男人了,我壓住心中的怒火。
「馬克思應該沒有教你鄙視女人吧?你這樣說擺明就是重男輕女!」我把馬克思搬出來,他們這個年代馬克思就是神。
「這」他停頓了一會,在思考著我話語中的利弊。「你這婆娘好生厲害!嘴巴和刀子似的!我不跟你說!」
看樣子他也不傻,我呵呵笑著。
「嚴隊長。」狗娃的聲音。
然後就看到所謂的嚴隊長邁著方字步跨了進來,來的剛剛好,你不來找我我也要去找你。
「嚴隊長很清閑啊!」我挑釁著,看到他就渾身不舒服。
他微微一笑,沒有理會我語氣中的針刺,問︰「還沒有想好?」
我知道他指的是交代我做「臥底」的事情,我也禮貌的笑了笑,現在我可不能得罪他。
「我想加入鐵人。」我說出了我的想法,他听完驚異帶著敵意的看著我,我攤開手繼續說道︰「我想在我被你們救回來時你們就搜走了我身上的所有東西。我不是臥底,我只是一個尋常的刑警,不小心闖進了你們的世界,我沒有辦法,只有順從,你懂嗎?」
他哈哈大笑起來,可是笑聲好冷,透著一絲冷酷,他一向這樣嗎?
「你加入我們是想偷探軍情?」一道目光刺穿我的身體,那種感覺就像被人看光了身子,我臉上一紅,隨即一口否定。
「你的顧慮是錯誤的,第一,我是中國人。第二,我說過我不是臥底,我用人格擔保我柳知晴從不說假話。第三,你一個小小的不過十三人的游擊隊日本是不會派臥底的,因為」我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僵硬的線條,看不出任何情緒,「不、夠、格。」
「不是日軍的人就不會是國民黨的人嗎?」他又問。
我在他眼前轉了一個身,「你見過國民黨穿成我這樣的嗎?」
他側過臉,淡淡的語氣,還是有著秋天的冷清,說︰「想加入可以,但是卻要通過層層考核。」
听到他說考核我頓時來了興趣,好久沒有活動了,不知道我的功夫有沒有減弱。
「都要考什麼?」我興奮的問,我已經摩拳擦掌蠢蠢欲動了。
他一臉冰霜,回答︰「拳頭、拼刀,還有槍法。」
「敬請期待。」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把他「請」了出去。
等到嚴隊長走了之後,我才看到狗娃給我送來的飯,那是一碗煮熟的高粱米,有的還帶著殼。雖然抗日很艱辛,可也不至于就吃這些吧!讓人哪有力氣作戰?我甚至懷疑狗娃那麼強壯的肌肉是哪來的。
沒辦法,我只有皺著眉頭吞下那碗也稱得上「飯」的東西,我必須保存好體力好迎接下面的考核。
槍法?想著想著我就呵呵笑起來。姓嚴的,我會讓你刮目相看!